三公主若還是婆娑國王宮中無憂無慮的三公主,絕對不會羨慕莫安的身家。
可是,婆娑國現在幾近國破家亡,陷入水生火熱。她開始不平衡了。
三公主收回黏在畫夜身上的目光,識趣的告辭。
回到軍營,徑直去了曼單的帳篷。正巧步宗也在。不由抱怨道,“難道我們一定要憑靠她的勢力才可以得願?”
曼單與步宗對視。
三公主的想法在兩人眼中是**的任性。
不依靠莫安的勢力?他們拿什麼去跟幾個國家對抗?先不說多方失勢,就算想用人肉去頂,都做不到。除了借力打力,他們還可以做什麼?
莫安做事向來沒有章法。要問她為什麼會對婆娑國出手相助,在三公主眼中絕對是莫安另有所圖。可在曼單與步宗心中卻不然。
婆娑國有什麼是值得莫安有此一舉的東西?
異能?
單看莫安手底下那些妖仙就比婆娑國幾個所謂的大能有能耐。婆娑國那點底子,如果沒有這次的戰爭,他們還可能會覺得自己家有多富有。現在就算讓他們拿出來說,他們都會覺得臉紅。
他們的富有與莫安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我們若與蒼國或者藍國聯姻……”三公主話隻開了個頭,步宗突然起身,“臣,先行告退。”
曼單憂鬱的望向三公主。以前還覺得三公主聰明,這會兒怎麼就如此想不通透?
聯姻?!
如果蒼藍兩國真有那個想法,就墨軒和風颺在的時候一定會跟女王陛下提及。泱泱大國,不屑此舉,說到底還是看不上婆娑國這巴掌大的地方。
婆娑國有什麼值得人家惦記的東西?是女王幾個貌美的公主還是那幾個擺設般的大能?
三公主氣惱步宗的舉動,向曼單抱怨,“若我國不曆經此難,步將軍怎敢對本宮不敬!”
不敬? 帽子扣大了。
若真有心不敬,早就反水了,怎麼還用在這裏跟他們一起遭罪……
曼單長歎,無言以對。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地方出現兩個同類,總有一方是憋屈的。
三公主就是憋屈的那個……
三公主還在幽怨中畫圈圈。帳外突然傳來匆忙與繁多的腳步聲。
曼單不顧身上的疼痛與不適,急步衝出帳篷。隻這簡單的動作,已經讓他滿頭大汗。
入眼,是整齊劃一的士兵有條不紊但又迅捷的整隊。
大公主手持寶劍與剛離去不久的步宗神色焦急的趕來,“據報,邊境出現喪屍。已經屠殺了兩個村落,正在往我們的方向趕來。”
“莫安呢?”三公主緊隨大公主向西北方向急走。曼單誹腹,剛才是誰抱怨莫安搶了自己風頭的?現在有事了,想起莫安了?
曼單不著聲色往步宗身邊挪了挪。明顯開始嫌棄三公主了。
喪屍?
曾聽聞邊疆出現過喪屍。但那都是遠久的曆史。真真假假,也算是道聽途說。畢竟人們隻聽說過,傳言過,卻真沒有真正的見過。
仙音女王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派遣宮中使者前來助戰。莫安接見使者,卻見其人隨長相平常,氣度不凡。再見到那人腰間玉牌,當即一笑,“使者是宗門幾代弟子?”
使者漸漸收起臉上的傲慢與不屑,轉而凝重,“玉乃七代弟子。”
“使者可知宗門之變?”
“玉知曉。”
“可認得現任門主?”
“宗門內誰人不認得三師叔?”
莫安抬頭,“請文山道長過來。就說他師侄前來拜會。”
門外的人領命下去。不多會,一隻九尾貓搖晃著九條恣意舒展的長尾緩緩踏步而進。輕巧的躍上帳中立於一旁的墩凳,肉墊似的爪子瞧得莫安一陣心癢。
“我找文山,你來幹嘛?”
聽莫安問自己,埡山愜意的舔舔自己的爪子,聊賴的答,“來瞧瞧熱鬧。”
“莫安,找我何事?”正說著話,文山飄逸的道袍在門口隨風輕擺。
“七代弟子楚玉拜見門主!”
莫安未及反應,楚玉已經上前一步,恭敬的給文山行了宗門大禮。
文山目光落在楚玉腰間玉牌上,靜默而言,“四師兄的徒弟。”
“正是。”
不待楚玉伺機而動的手有任何舉動,整個人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束於地麵,保持行禮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