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你的家庭。”
兩人坐在壁爐邊,林阮還放了兩隻烤紅薯,壁爐裏麵的火燃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林阮搖搖頭,“我覺得惡心。”
那樣的家人,她連提到都會厭惡,這種感覺不是任何語言能形容的,她受過的那些苦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
這世上沒有人能對她感同身受,更別說薄肆年這種從小就出生在蜜窩窩裏麵的人了。
她更不需要賣慘來博得薄肆年的同情,她林阮就隻是林阮而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喝著,酒過三巡,彼此有些醉意,林阮看向薄肆年的目光越來越迷離。
“阿斂……”
她跪坐在他的麵前,伸手撫過他眼角的淚痣,眼裏寫滿了綿綿情意。
薄肆年對上她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伸手將她往懷裏一帶。
薄唇掀起一抹寵溺的笑,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你就這麼喜歡我?”
林阮想也沒想地回答:“喜歡阿斂。”
薄肆年的酒量向來很好,可他發現自己也有些醉了。
看向林阮的目光越來越溫柔,俯身吻了上去。
林阮盯著那顆淚痣,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
一切都那麼順利成章,他將她抵在綿軟的地毯上,身下是林阮嬌嬌的身體。
壁爐的火光歡快跳躍,紅薯也散發著甜甜的香味,混合著淡淡酒香化為一種莫名的催化劑。
借著酒意,好似一切放縱都有了理由。
他撩開她的睡衣放肆撫摸。
林阮腦中有一道聲音在提醒她,他不是白斂。
可她已經停不下來,因為擁住她的懷抱是那麼溫暖,如同白斂的手一樣。
“阿斂,阿斂。”
她眼角流露出媚態,聲聲叫著他的名字。
薄肆年越發情動,吻著她的脖子。
外麵的樹枝在風雨中左搖右擺,雨絲接連不斷從路燈上方落下。
氣氛顯得格外溫馨。
偏生在此刻薄肆年的手機響起,那是來自於夏粥的專屬鈴聲。
他摁斷了一次,鈴聲再度響起。
林阮的意識已經恢複過來,她一把推開薄肆年,“接吧。”
電話接通,電話那端是夏粥的哭泣聲。
“肆年哥哥,下雨了,剛剛還打雷了,我一個人在醫院好害怕,你來陪陪我好不好?”
“醫院有值班護士,也有護工。”
“可是我就想你陪著我。”
夏粥的聲音是那麼無助,“你明知道我最怕打雷的。”
“好,我馬上過來。”
薄肆年掛斷電話,眼神露出一抹抱歉,“我去醫院看看。”
林阮卻伸手抓住了他,“薄肆年,今晚你能陪陪我嗎?”
她也怕下雨。
白斂就是死在了雨夜。
林阮的臉還有些潮紅,紅唇豔麗,薄肆年真的很難抗拒。
他俯身在她唇上狠狠一吻:“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砰”的一聲,他還是走了,留下了林阮孤身一人。
林阮的手指在虛空中抓了抓,到底是什麼都沒有抓住。
眼淚順著眼眶砸落下來,“阿斂,是我錯了,他明明不是你……”
說什麼依靠呢?到頭來她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