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餘健和警衛來到總統府門口。此刻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西下,給總統府的大門口鍍上一了層落日的餘暉。
“坐上來,我們沒有時間了!這個人我直接帶他去52軍,不用麻煩你了!”警衛在前麵帶路,餘健順著台階一路小跑走到路邊一輛軍用吉普車突然停在自己麵前,後麵跟著一輛軍用卡車。吉普車駕駛座上的薛錫南對著空著的副座,朝餘健調調下巴,餘健見狀二話沒說就跳上了吉普車的副座,那名帶路的警衛見到自己任務完成,微笑地對著薛錫南敬禮之後便走進了總統府大門。
“坐穩了!”薛錫南衝著副座上的餘健說道,然後將吉普車的油門踩下去,吉普車發出一聲“怒吼”之後開動了,後麵的軍用卡車也跟著吉普車離開了總統府門口。
“小子,我還真佩服你,你被蔣校長抓起後,短短幾十分鍾就放了出來,還升了官!要不你下次把這個方法交給我,我也去禁閉室蹲一會,我也想升官嘛!”一邊開著吉普車,薛錫南一邊拿餘健打趣道。
“哎呀!將軍,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餘健一臉委屈地看向薛錫南,心想有種你去禁閉室蹲一會啊!但是他的嘴上還是開玩笑,“將軍你是不知道,蔣委員長要警衛抓我的時候我的小心肝都快嚇得掉出來了!”
“切,少惡心人了!”聽到餘健的話,薛錫南差點沒有方向盤一轉,直接將吉普車撞倒路邊的電線杆上,他回頭衝著一臉得意的餘健瞪了一眼,後者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薛錫南見此氣不打一處來,突然,他想到一個關鍵的地方,微笑地衝不以為然的餘健笑道:“小子,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最高長官!你現在可是我52軍的人,我是52軍軍長薛錫南!”
餘健不以為然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我靠!自己麵前的可是頂頭上司啊!於是餘健換了一副笑臉,笑得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薛錫南說道:“薛將軍,我餘健是那種以下犯上、目中無人的人嗎?”
“剛才好像是的!”薛錫南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年,這時他發現已經來到城門口之後,便慢慢地嚴肅起來,“我已經通知52軍所屬4個師已經先行趕往牛首山至央山一段的防線,我的警衛連就在金陵城不遠的地方等我們。你對殺僵屍在行,所以等會你要是需要什麼裝備就和他們說,讓他們幫你準備!”
“好的!”餘健看著城門口依舊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人群,再想起了自己曾近近距離麵對過的喪屍的那張被啃得血肉模糊的臉,如果讓喪屍進入金陵城附近,那麼最後金陵城肯定是喪屍遍地,最終變成死亡之城,這樣的想法讓餘健感覺肩膀上的擔子重了不少。
此時,吉普車已經慢慢地開出了城門進入了城外,不多時便進入鄉間公路之上,道路兩旁是一些田地和樹林,不少忙了一天的農民正在田埂上聚在一起聊天,看到吉普車和卡車經過的時候不由地指指點點。
“我們到了!”不一會,薛錫南便指著前方的三岔路口對著餘健說道,餘健抬頭看去,遠處的三岔路口有十幾輛軍用卡車正停在路邊,許多士兵正坐在路邊休息聊天,他們見到吉普車的到來,紛紛從地上站起來注視著吉普車開過來。
“軍座,52軍警衛營群體集結完畢,請您指示!”吉普車在三岔路口中央停了下來,一個帶著眼睛清秀青年急忙跑過來衝著吉普車上的薛錫南敬禮道。
“很好!”薛錫南也向那個年輕軍官回敬軍禮,便用手指向副座上的餘健對年輕軍官說道,“來,輔仁,認識一下,這是新進我52軍的上尉餘健,他因為馬上要和我們一起上前線,還沒來得及換上軍裝!”
“你好,我是警衛營上尉正營長葉琛治,你好,餘健上尉!”葉琛治微笑著從餘健敬禮,餘健也笑著回敬軍禮。
“輔仁啊!你叫部隊集結進入卡車,你坐我的車,我們馬上出發!”薛錫南嚴肅地對著葉琛治命令道。
“全體集合!上卡車,我們馬上隨將軍前往74軍2師的陣地!”葉琛治也不含糊,來到吉普車後輪胎便一下子便翻上了吉普車,然後站在後座上對著周圍的士兵大聲吼道,周圍的士兵們聞言迅速集結,開始排著不是非常整齊的隊伍等上自己班排所屬的車輛。葉琛治滿意地看著這一切,然後就和後座警衛的邊上坐了下來。
五分鍾後,天色已經逐漸黯淡下來,夕陽仿佛使用完了他最後一絲光和熱,黑暗開始侵襲而來,慢慢籠罩著整個世界。三岔路通往牛首山至央山一線的道路上,三輛武裝軍用卡車打開明亮的車頭燈在前方帶路,機槍手將輕機槍架在卡車的車頭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後、後麵跟著排成一線的卡車車隊,薛錫南的吉普車在道路的另一側與他們一起前進。
“輔仁啊!等會我們可不是和一般的日軍作戰,最近你應該聽說了軍中的傳聞吧?”吉普車上,薛錫南邊開車邊向後座的葉琛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