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梨在他懷中尋了舒服的位置,“你問。”
“你是如何搞定那麼多政客的?”這一點,他真的很好奇。
堂溪梨戲謔,“怎麼,想取經?”
雍執序親了親她的眼睛,不置可否。
堂溪梨彎唇,“其實很簡單,最開始是打時間差,我找到政客A,告訴他我的公司有前景,他欣賞的B已經入股,隨後我又找到貪婪成性的C,拋出白給股份的誘餌,告訴他A已經入股,於是,我有了第一個股東。”
“我又找到A,把C的入股書,換成B的,A一看,放心了,於是我有了第二個股東,我拿著兩份入股書,找到B……以此類推。”
“人沒有不貪的,貪財,貪欲,對我有用的人,我都會花時間去了解,並從中找到利用點。”
要建立一個商業帝國,除了打鐵還需自身硬,人脈很重要,其實集團成立的前兩年,是不掙錢的,是她大把大把的往裏麵貼錢。
這些人分到了錢,那麼作用就來了,銷售渠道一路綠燈,利潤不是問題。
聽著她的經驗,雍執序捏了捏她的鼻子,“膽子真大,真敢賭。”
那麼小的年紀,就敢與虎謀皮,真是百年難遇的商業奇才。
忽地,雍執序又想起一事來,揉著她的耳垂,“為什麼跟艾維斯休戰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堂溪梨笑,“我什麼風格?”
“絕命賭徒。”雍執序這麼形容她。
堂溪梨莞爾,“賭徒也有不敢賭的時候,你是我的不敢賭。”
“你是因為我?”雍執序有些驚訝,“你怕他對我出手?”
她竟為他讓了步。
“你覺得我沒有自保能力?”
堂溪梨伸出手指,描摹著他的眉,“但我們不可能防一輩子。”
“說到底,我與艾維斯是商場對手,沒有血海深仇,我讓他把麥克斯交出來,他也照做了。”
“私仇我會趕盡殺絕,但在商場上,還是得留一線。”
“每個龐大的商業集團建立起來,背後都會有一張看不見的人脈網,單憑艾維斯能與M政府聯盟,左右製裁案,我就得重新掂量一下。”
“其實,這是最好的結局。”
聽罷她的話,雍執序點點頭,是衡量過的就好。
其實,這種安穩,真的很好。
他吻著女孩的眼睛,鼻子,唇瓣,“高層大會開完了,內奸也處理了,我們去外麵的世界走走?”
堂溪梨笑,“我的世界還沒走完呢,明天去巴黎。”
“去巴黎做什麼?”
“去看時裝周……”
——
在時尚圈,有四大國際時裝周,巴黎,米蘭,紐約,倫敦。
每年的1—2月,是秋冬時裝周。
那些耳熟能詳的奢侈品品牌,會舉行時裝大秀,邀請世界名流、時尚媒體、及高端買手來參觀發布會。
堂溪梨今年也有一場高定大秀,她是法國高級時裝協會的會員,全世界的服裝設計,隻有受高級時裝協會認證的品牌,才能稱之為高定。
設計服裝,是堂溪梨的一個小副業,幾年前搞著玩兒的,沒想到發布了幾場秀後,就受邀成了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