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氛圍沉默,張信率先開口疑問道:“幾位大哥,我還有我的同伴也不知怎麼到了這裏。還遭到狼襲,其中一名同伴不幸沒能逃出來。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帶我們到附近的城市嗎?或者聚集地嗎,或者,告訴我們大概的方向也行。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等回去了一定好好謝謝各位大哥。”
張信一臉期待,可惜換來的隻是三人的嗤笑。
“隊長,又有幾個新人來了。”空手的男子嗤笑一聲,頓而問張信道:“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了。我問你,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的狀態嗎?”
張信道:“我知道我們都死了。來之前我被某種利器刺中,同伴中也有一個親眼目睹了自己所乘汽車墜落的過程。再加上剛才兩位大哥神奇的法術,我想這個光怪陸離的地方大概是死後的世界吧。所以能不能勞煩各位大哥指個方向?雖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但我們確實迫切想要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我們隻是一些普通人,自然比不得三位大哥。”
天空忽的落下點點雨滴,雨滴變成水珠,很快滅了這場火勢。
雨越下越大,張信慌忙躲到樹下,靜候三人徐徐收好木箱裏的物品。不一會兒,匆忙的腳步聲迅速接近,回頭一看,那女孩不知何時跑了過來,張信的那件大衣被當做雨衣來用,但還是被淋了個通透,烏黑的秀發濕漉漉的,衣服貼著身體勾勒出性感的曲線,十分誘人。
法師男看得呆了,然而另外兩人卻被張信右手的戒指吸引,很快法師男也注意到了這枚乍看之下普通至極的璞玉戒指,持盾男隨即拿出一張白紙,似乎在上麵看到了什麼。三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你怎麼來了?他們呢?”
女孩主動貼了過去,小小的西服勉強裝下兩人,女孩羞紅的臉撇道一邊,似乎不敢與其對視,隻道:“突然下雨了,李澤他們找到了一個樹洞,我看你出去有一會了,就想叫你回來,這一旦淋病就可危險了。”
頓了頓,發現還有三人在一旁看著,於是乎身體開始躁動不安,為了撇去煩躁,便問張信道:“他們是?”
不等張信介紹,持盾男主動說道:“我們是附近人類聚集地——人間之裏的傭兵。你們還是一般人,站著淋著也不太好,信得過我們就跟我們來吧。”
三人看來是常年混跡於此,對附近的情況一清二楚。三人領著兩人進一石窟,法師男點了一根火把插在縫隙裏,持盾男坐在台階上道:“這裏原本有一隻精英級怪物,可惜被搶先了。在說這裏前,我先介紹一遍吧。我們是人間之裏的傭兵,人間之裏是附近的人類聚集地。我們在成為傭兵之前和你們一樣,都是死後過來的普通人。這裏的確是死後的世界,我們被不知名的存在放養在這個世界,雖說時刻都有新的死者降臨在各個角落,但那些怪物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普通人能夠對抗野獸嗎?”
“你說這個,意思是?”女孩不知為何感到一陣不安,本能的往張信處挪動。
“首先,我想問下,你這枚戒指是怎麼得到的?”
他指的是戴在張信左手中指上的翠綠色戒指。這枚戒指與張信有了相當厚的感情,因為那是小時候鄰居家的小女孩送給他的。隻可惜他們搬走後就一直沒了音訊,作為一段感情的留戀,張信一直戴著,從小學知道現在。其實初中時張信曾經有天在珠寶店問過,當時因為缺錢,就有了典當的打算。隻可惜被鑒定出是塑料製品,便拒收了。後來作為對友情的羞愧,張信一直講它戴在手上,從未摘下過。
張信看著這枚戒指,不由想起那個女孩了。塵封的記憶如走馬燈一般掠過,好一會兒,張信才回神道:“是以前一個朋友送我的。這枚戒指怎麼了嗎?”
“沒怎麼,這戒指對我們來說有些價值。我想我們應該做個交易,大家各取所需。你把這枚戒指給我,我們把你們送到村子。沒我們的保護,就算告訴你位置,你也無法活著到達。這點,我想你該清楚對把。”
這讓張信為難起來,他既不想失去戒指,也想安全的進入人類聚集地。就在兩難之際,法師男插話道:“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們幫忙。既然連一枚戒指也不肯割愛,那我們就幹脆走了算了。反正這對我們也不是什麼損失,不過你們嘛,能堅持到幾天呢?你說你們碰到過狼襲是吧?那再來一次呢?比如剛剛你看到的那頭黑熊?這座森林隨時會刷新一些怪物,也許你們走著走著,之前沒有怪物的地方莫名就冒出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