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開口了。

“有什麼事嗎,羅曉東大人?”

“的確有點事。”羅曉東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的夏淩淵,“他是我從外麵帶進來的犯人,有人向我們舉報他是宗教信徒,所以我想讓身為教主的你瞧瞧,他是不是宗教信徒。”

沒錯,這個邋裏邋遢的男人,正是十年前那群宗教信徒的教主,他的名字叫——菲利斯。

“宗教信徒?”菲利斯有些意外的望了夏淩淵一眼。

“你說他?開玩笑的吧?”

他作為上萬名宗教信徒的教主,看人的眼光還是很強的,一眼便看出夏淩淵不是宗教信徒。

“是嗎?”

羅曉東聽懂了菲利斯的意思,但依舊還是有些不信。

“那他呢?”

他伸手指了指白服身後同樣被鐐銬束縛著的陸誌安。

“他?”

菲利斯偏頭看了陸誌安一眼,陸誌安最討厭的就是宗教信徒,於是便朝著他做了個鬼臉。

見狀,他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毫不猶豫的開口說,“他是宗教信徒,我可以向你打包票。”

羅曉東知道打包票的意思,同時也猜到了菲利斯在說謊,但還是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

“是嗎?那隻有槍斃了。”

其實他早就想槍斃陸誌安了,隻是一直找不到借口。

“隨你的便。”

菲利斯不信羅曉東會開槍,還以為是羅曉東在恐嚇自己,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夏淩淵可不會這麼認為,因為他知道羅曉東這人很不正常,但並沒有開口阻止的意思。

像陸誌安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他不會有絲毫的傷心。

“把他給我押過來。”聞言,羅曉東露出了有些瘋狂的笑容,頭也不回的朝身後開口說。

緊接著,他身後便傳來了陸誌安那煩人的求饒聲,但被白服打了一巴掌,接著就閉嘴了。

陸誌安被拖著帶到了他麵前,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樣,眼裏黯淡無光,目光非常的呆滯。

“上路吧。”

羅曉東將手槍對準了陸誌安,接著閉上眼睛,用左手捂住耳朵,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巨大的聲響在狹長的走道裏回蕩,驚醒了不少閑的沒事幹,正在牢房裏睡覺的宗教信徒。

他們被剛才的聲響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監獄裏的看守殺人了,估計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有不少人心裏打起了退堂鼓,考慮要不要放棄宗教信仰,但還是有不少人沒有選擇放棄。

夏淩淵對他們的想法一無所知,他隻知道陸誌安被開槍打死了,鮮紅的血液濺了他一身。

包括羅曉東和菲利斯身上,同樣被濺有少量的鮮血。

但比起夏淩淵眼中的害怕,羅曉東眼中更多的還是興奮,而菲利斯眼中更多的則是自責。

如果他剛才沒有意氣用事,陸誌安就不會被羅曉東開槍打死,是他的玩笑害死了陸誌安。

“你為什麼要殺他?”

菲利斯忍不住開口問。

“因為他是宗教信徒。”

羅曉東毫不在意的說。

“那為什麼沒有殺了我?我不僅是宗教信徒,還是宗教信徒的教主,為什麼沒有殺了我?”

菲利斯有些氣不過的問。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羅曉東將手槍遞給了身後的白服,“還有,殺你隻是遲早的事。你若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他的這句話才剛說完,身後的白服忍不住提醒了一聲,“羅曉東大人,他現在還不能死。”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

羅曉東回過頭望了那人一眼,語氣冰冷的回了一句。

聞言,那人頓時不敢再說話,識趣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