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局。
“這監控上顯示，一點前後隻有你一個人進入那條小巷，你在裏邊待了十多分鍾才出來，事後小巷裏四人全部死亡，你怎麼解釋？”
樓野盯著電腦屏幕上那段隻有自己身影出入小巷的監控視頻，一言不發。
刑警丟給他一份報告，“經過法醫驗定，那四具屍體上的傷口均為牙齒撕咬和手指爪痕，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
“我們從你的書包裏找到了一把短刀。你一個剛升大四的學生，為什麼要隨身攜帶一把短刀，還在昨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帶著它出門？”
“我們在監控中找不到任何你從市裏去郊外的痕跡，可監控中卻顯示你從郊外徒步走回到市裏，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避過了沿路所有的監控？”
刑警敲了敲桌子，嚴肅道：“樓野同學，請你回答一下問題。”
“法醫鑒定的屍體上，有我的DNA嗎？”
樓野坐在警局的審訊桌前，無比冷靜的開口道：“既然是手指抓痕和牙齒撕咬，就一定會留下DNA，請問你們有從屍體上提取到我的DNA嗎？”
刑警沉默著，並沒有立刻回答。
“你們覺得，我有那麼大本事殺完人不留下DNA嗎？還是在滿是撕咬和抓痕的屍體上。還是你覺得，痕跡都被雨水衝洗幹淨了？”
樓野道：“你們把我的短刀拿去鑒定了嗎？上邊有沒有被害人的血液或者指紋？除了我的指紋以外還有沒有別人的？”
“既然沒有，那我肯定沒用那把刀殺人，隨身攜帶刀那是我的事情，我沒有持刀傷人，半夜出門那是我自己的隱私，避開監控那也是我願意，你們管不著。”
“你們拿什麼判我的罪？僅憑一段我進入小巷的監控？這監控能證明什麼？它拍到我在小巷裏殺人的畫麵了嗎？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一切都隻是猜測。”
刑警道：“就算是猜測，在沒有找到其他證據之前，你也有重大嫌疑。”
“好啊，那我就等著你們找到證據。”樓野往後一靠，道：“最好快點，我明天要開學了，你們不要耽誤我上學。”
這時門被推開了，審訊室裏走進一個格外年輕英俊的警服男人。刑警站起身叫了聲：“裴警官。”
被稱為裴警官的男人對刑警招了招手，兩個人湊在一起低語了什麼，刑警扭頭看了樓野一眼，說：“真的？”
裴警官點點頭。
刑警道：“那行，交給你，這小子是個刺頭，不好對付，你走點心。”
這個被稱為裴警官男人看起來很好相處，咧嘴笑道：“放心，我是什麼人，保管弄得妥妥的。”
刑警走了。裴警官接了杯水給樓野，坐到他麵前道：“小帥哥，呐，喝點水。”
樓野並沒有喝，隻看了一眼道：“謝謝，我不渴。”
裴警官搓了搓手，道：“我們已經通知鬼殺局了，如果他們確定這是一起鬼殺人事件，那你就可以走了。”
樓野抬了抬頭，“警局跟鬼殺局也有合作？”
“當然。”裴警官格外年輕，比樓野大不了多少歲，年齡看起來應該在二十三四，嘴邊一直掛著笑，“鬼殺組織是國家機密正規機構，這些年鬼殺人的案子這麼多，兩者肯定有合作。”
“但是我有個疑問。”
裴警官道：“現場有四具人的屍體，說明吃人的鬼不止四個，從傷口來看鬼的數量大概在六到七個，既然他們沒吃你，隻能說明兩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