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沙隻能把話憋回去，聽命道：“是。”
趙錢貴被押上警車帶回了警局，文蘭姍和齊眉說了幾句什麼，似乎格外悲傷，然後自行離開了。
樓野猜測，她應該是說了一些遇人不淑、真心錯付的話，然後去鬼都投胎了。
裴沙嘴裏吆喝著：“收隊嘍。”臨走時還拍拍樓野的肩膀道：“歡迎你加入阿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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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路上飛速行駛著。
樓野坐在副駕駛上，一路無言，車內氣氛異常安靜。
“爆破符用的不錯。”齊眉忽然出聲。
樓野：“別笑話我。”
齊眉：“那你說說，你怎麼會用的？”
“直覺吧。”樓野回想了一下，道：“拿到符的一瞬間覺得就該這麼用。”
樓野說完這話自己也覺得有點奇怪，他又仔細確認了一下道：“應該是直覺，我也說不清。”
齊眉一副看透不說透的表情。
半個小時後，車緩緩駛入小區。
齊眉準確無誤的把車開到了樓野住處的樓下，停車熄火後，遞給他一支煙道：“來一根？”
樓野：“謝謝，我不抽煙。”
齊眉把煙叼進自己嘴裏，拉下車窗點著了火。他抽了兩口道：“明天下午五點，我來這裏接你。”
“好。”
齊眉沒下文了，就這麼一口一口抽著煙。
樓野以為他還有事要交代，坐了會兒發現這人壓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遲疑道：“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回去睡覺了。”
齊眉把煙叼進嘴裏，遞給他一張支票道：“這是五十萬，你收好，就當你今天的酬金。”
“無功不受祿。”樓野看了一眼，也沒接，“我沒幫上什麼忙，還是等我正式入隊的時候再說吧。”
“今天的任務也有你的一半功勞，不能讓你白忙乎。”齊眉把支票塞到了他手裏，道：“我讓趙錢貴填的你的名字和卡號，你不收也得收，我拿著也取不出來錢。”
他的名字和卡號？
樓野接過支票仔細端倪了一下，上邊確實是填的他名字和卡號，一字不差。
這人果然把他調查得透透的，竟然連銀行卡號都扒出來了，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填的支票。
有點東西。
他不再推脫，道：“那就謝謝了，齊隊。”
“密碼是你生日，回去給老人家買點好吃的，一把年紀了不容易。”齊眉隨手把煙頭丟出窗外，“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好，那再見。”樓野下車了，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
齊眉以為他有什麼事要問，拉下車窗探頭道：“有事？”
“哦，沒事。”
樓野走到車跟前把煙頭一腳踩滅，道：“齊隊，下次丟煙頭的時候記得把火掐滅，這附近都是草坪，容易引起火災。”
“……”
“知道了。”
齊眉拉上了車窗，一腳油門轟轟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