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峙的當頭,狐妖猛地回頭,看向了蘇白青。
商時故心下一跳,暗道糟了。
先不論妖怪傷人他得阻止,就說如果狐妖真的吃了蘇白青,那必然更難對付。
手裏再次用力,木劍斬向狐妖頸脖,隻入了一半,就聽得哢擦兩聲,木劍從中斷裂。
商時故被狐妖尾巴一卷,猛地丟入屋內,裏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木板猛地翻轉,商時故與蘇白青一同掉了下去。
那狐妖仿佛力竭,徑直倒了下去,血流了一地。
薑南衣手裏握緊玉尺,上前補刀。
她牢牢記住了誅殺狐妖,需先得除去它的尾巴,不然再重的傷,它都能恢複。
除了五條尾巴後,薑南衣才猛地用力,碾碎了狐妖那顆黑色的丹元。
地上的血一片烏黑,又腥又臭,丹元一滅,這身火紅的狐狸皮徑直變成了灰黑色。
薑南衣嫌棄擰眉,也不知道這是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才變成這個模樣的。
除去狐妖後,薑南衣才進了屋子,一點點摸索著地板,試圖找通道。
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後,薑南衣頹廢往地上一坐,才猛然想起,沒過男女主的劇情,她做什麼都是徒勞。
她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來開始等。
晚間的風越來越大,天邊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又下了場雪,一點點往下飄,從屋外飄了進來。
有些冷,薑南衣卷了披風,將自己裹好,一片雪花飄到她麵前。
薑南衣抬頭,如玉般的指尖探出衣袖,接住了這片雪花,隻刹那,雪花消融在她指尖,冰冰涼涼的,順著指骨滴落。
同一時間,地下通道內。
商時故伸手虛虛搭在蘇白青手腕上,替她祛除體內的毒,他本身也受了傷,閉著眼,唇色慘白。
也就沒有看見,那道淺淺的狐狸印記同時出現在他眉心,一道一模一樣的紅痕出現在他手腕上,轉瞬即逝。
商時故睜開眼睛,試圖喊醒蘇白青,她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心下念頭一轉,商時故撩開她衣袖,手腕上那道紅痕並沒有褪。
商時故鬆開手,彎腰將蘇白青抱了起來,開始尋找出路。
薑南衣等了很久,屋內堆了層薄薄的白雪,她凍的鼻尖通紅,搓著手,呼出一口熱氣,又將手縮回衣袖中。
忽然,薑南衣聽到一聲“哢擦”,然後是石塊磨礪的聲響。
她想站起來,又因為一個動作太久,腿都麻了,她趔趄了一下,原地跺腳跺了幾下,才跑過去。
“師兄,你們怎麼樣?”
商時故單手抱著蘇白青,另一隻手推開石門,將蘇白青遞了出去,說:“師妹,幫我接一下。”
“哦,好。”薑南衣點頭,接過蘇白青。
商時故雙手用力推開石門,從裏麵出來,問道:“師妹,那隻狐妖呢?”
“它死了。”薑南衣說,“你們消失後,狐妖奄奄一息,我就把它殺了。”
“狐妖已死?”商時故看了眼靠在薑南衣肩上的蘇白青,伸手扯開她的袖子,皺眉道,“她的咒,並沒有解。”
“下咒的妖已死,為什麼咒還不解?”薑南衣下意識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