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故看著眼前的人,忽然伸手,抓住她手腕,薑南衣沒有動作,依舊盯著他看。
看到最後,商時故狼狽的移開眼,問:“你回來做什麼?”
“我若是不回來,你怕是要變成一個邪魔了。”薑南衣問,“什麼東西又刺激到你了?”
商時故抿唇,“沒什麼。”
“哦,不願說就算了。”薑南衣想了想,問道,“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商時故懨懨垂眸看她,無聲示意她說。
“下次你再殺人的時候,不要再折磨他們了,你看,這裏怨氣衝天,花都開不了了。”
商時故沒理會,扭頭離開。
薑南衣看著他的背影,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事沒事,你都一個活了上萬年的神了,不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你要寬容,要和藹可親。
給自己一遍一遍洗腦後,薑南衣才轉身離去。
接連幾天,商時故都沒再看到薑南衣,他本來以為她走了。
結果幾日後,又有一群人叫嚷著上山尋仇,說他滅了哪裏哪裏的滿門,對於這種黑鍋,商時故向來不解釋,拿劍就開打。
這次來的人修為都不低,雖然最後還是把他們給殺了,但是商時故也受了傷。
所以在察覺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反手就是一劍,然後被熟悉又溫和的力道給接下了。
他沒好氣道:“你怎麼又來了?”
薑南衣解釋,“我看到有好多人上山要來殺你。”
商時故驀地皺起眉頭,“你覺得我打不過?”
“不是這個意思。”薑南衣也蹲下來,同他對視,她認真道,“人間到處都在傳,說你是大魔頭,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可是據我所知,你隻滅了天行宗一個門派,那他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解釋呢?”
“你以為解釋了就會有人信嗎?”商時故嗤笑一聲,撐著劍站了起來,“癡人說夢。”
薑南衣也跟著站起來,她說:“我可以幫你解釋的。”
“不必。”商時故拒絕道,“大不了來一個我殺一個。”
薑南衣無聲歎氣,她說:“我這幾天試著種了好多花,可是都被你毀了。”
商時故皺眉,“我沒有碰過你的花。”
“對呀,你是沒有碰,可是你的怨氣,將我的花糟蹋的一幹二淨。”
薑南衣邊走邊說,“你知不知道,這短短幾天,你又殺了好多人,那些人死的時候不甘心,在這裏地方的影響下,又催生了許多新的怨氣。”
她指著黑沉沉的遠方說,“你往那邊看,本來前幾日這裏怨氣被我清理了,都能看見遠山了,我還想讓你看呢!結果現在什麼都沒了。”
商時故抿唇,沒吭聲。
薑南衣偏頭問他,“你不想下山去看看?”
商時故的臉色一下子冷下來,“不想。趁我還不想殺你,你趕緊滾!”
薑南衣無聲歎氣,“好吧!”
聽到薑南衣肯定的回答,商時故握住劍的手緊了又緊。
過了很久,商時故回頭看了眼,原地的確沒有她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