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閉門羹的仙使氣憤回陶養殿，臉色黑如煤炭，惹得其他仙使都不敢出聲。
正在查閱典籍的天帝見他歸來，隨口問了句，“飛羽，怎麼了？”
仙使登時往地上一跪，咬牙切齒道：“陛下，那妖界公主欺人太甚。”
天帝忽然起了點兒心思，轉眸看來，“說說看。”
飛羽道：“陛下，那公主身邊的侍女，粗鄙無禮，無視陛下威嚴。”
“哦。”天帝漫不經心道，“侍女做的事，關公主何事？”
飛羽很想說，有什麼樣的侍女就有什麼樣的主子，但瞥見陛下認真查閱典籍的模樣，想起陛下已經因司命說的劫難苦惱數日了，準備脫口而出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低頭，“陛下說的是，飛羽受教了。”
“下去吧！”天帝並未抬頭。
“是。”
飛羽起身，往殿外走，還沒邁過台階，又聽到了陛下的吩咐。
“若是妖界公主要些什麼，不用稟告我，盡管滿足他們的要求便是。”
飛羽心下不滿，但還是應了。
蠻荒之地來的妖，就算是個公主，也依舊粗鄙不堪。能來天界，能位居天後，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但飛羽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能獅子大開口。
尤其是公主身邊的侍女奈奈，說公主嬌貴，穿的要萬年才得一兩的天蠶絲織就，外衣要繡的精致，鞋麵上要北海千年才產出的夜明珠，甚至已經有七個織女被他們趕出去了。
至於喝的茶，用的水，擺放的物件就更不用說了，一樣比一樣名貴。
偏偏陛下還叮囑了他們需要什麼就送什麼，飛羽一肚子的火都沒地方發。
可就算他們樣樣都準備了，奈奈還是看著他們歎氣，扭頭對薑南衣道：“公主，苦了您了，暫且將就些，等過些日子，我們的東西就到了。”
薑南衣點點頭，“你說的對。”
飛羽氣個半死，同奈奈爭執道：“我們已經拿出了最好的東西，你們還嫌棄，甚至還想要上古時期就已經失傳的寶貝，你們這不是雞蛋裏挑骨頭，故意為難我們嗎？”
“什麼叫做雞蛋裏挑骨頭？什麼叫做故意為難？”奈奈不服氣，“你可知平日裏我們公主用的是什麼？你沒見識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不是你不知道就代表沒有。”
“我是見識淺薄，那也是因為天界中的神仙，都是苦修求道的，哪裏像你們蠻荒妖族，尋歡作樂，不思進取。”
奈奈睜大眼睛，惱道：“你再說一遍？”
飛羽不吭聲了，他心裏懊悔的要死，這些話心裏想想還行，若是說出去被陛下知道了，陛下最重規矩，怕是要重罰他。
奈奈逼問：“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不然我這蠻荒妖族，就讓你見識一番什麼叫做真正的蠻橫。”
“你，我……”飛羽氣勢矮了一截，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好了，奈奈，別為難人家了。”
薑南衣本來不打算摻和的，但奈奈都將人家逼到這個田地了，她不得不出來調解個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