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迪!”掌事太監著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那位現在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定下太子之名,必然會施展雷霆之勢除掉洛王爺,你還跟他有接觸。萬一那位知曉此事,別說你連我都要被連累!”
徐迪卻突然笑道:“王爺既然敢這麼回答那位,怎會什麼都不做?王爺早就料到此事,選今日也是有所思量,師傅你要信我的,就推遲一些時間再去叫那些人,到時候恐怕會是另一番情況。”
掌事太監被這話驚到了。沉默半晌,道:“王爺那邊要動手?”
“不是要,恐怕現在已經在做了。”徐迪目光轉向燈火通明的寢殿。
君無邪正在寢殿焦急等待,門忽然吱呀響了一聲,他連忙起身往門口看。
“怎麼樣,你……”話到一半,轉了個彎:“你怎麼來了!”
君無恨合上房門,道:“剛剛我去戶籍處改了點東西,想著聖上可能有興趣知曉,特地趕過來與聖上說一下。”
見門外未有人再進來,君無邪心裏咯噔一聲。
他半夜招朝廷官員和皇室宗親前來,就是想趁著君無恨還未反應,先下手為強,召集人手除掉他,哪想他還沒行動人家就找上門了。
“改了什麼事情?”君無邪佯裝不知。
君無恨一步步向前,站在君無邪麵前,不坐不跪,神色也未有半點恭敬之意。
“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提了個侍妾做續弦。蓉兒去了之後,我原本不想任何人代替她的位置,但如今不得不做。”君無恨歎道。
君無邪心裏氣急,也沉下臉道:“你這樣做對得起蓉兒嗎?!”
“百年之後,我自會親自向她解釋。”君無恨道。
“百年?百年之後你大概都已經忘了蓉兒的模樣了吧!”君無邪冷笑道:“若你今日前來是想說這件事,那就退下吧。”
君無恨不慌不忙道:“臣弟今日前來,還有一件事。臣弟聽聞聖上欠安,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著想,臣弟進言,請聖上先定下儲君,未免日後出了什麼事,累及江山百姓。”
話說到這份上,君無邪也不裝了,狠聲道:“你這是要逼宮麼?!”
“臣弟一片赤膽忠心,皆為江山社稷著想!”
“來人!來人!將這個亂臣賊子拖出去斬了!”君無邪大聲道。
見沒人進來,他急忙站起來,往門口跑去,推開房內,往外一看,外麵除了手持兵器的將士,哪還有半個人影!
君無恨站在他身後,道:“聖上,臣已帶來所需的事物,隻要聖上在上麵蓋個印,不止你的性命連後宮內皇子太後嬪妃的命都可安然無恙。”
說著,拿出明黃卷軸遞到君無邪麵前。
“你敢威脅朕!”君無邪一把推開麵前的聖旨,咬牙切齒:“母後教養你多年,朕待你如親兄弟,你竟如此狼心狗肺!”
提及德榮太後,君無恨目光閃了閃。
“不過是先下手為強罷了,今日我若不這麼做,你會放過我?”
君無邪現在生吃了君無恨的心都有了。可論武藝他比不過,又輸了先機,現在外麵都是君無恨的人,他的命係於他手中。
兩人正對峙,門忽然被人推開。
掌事太監徒弟徐迪垂頭走了進來。
“王爺,外麵俱已被控製住,師傅那邊也打理好了。”
君無邪一看他進來,如墜冰窟。
徐迪都
背叛了他,那掌事太監呢?他明明讓他去通知王公大臣們速來議事,以為隻要拖住時間,等那些人來了之後,就算君無恨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明目張膽逼宮。
可現在看到徐迪,君無邪就明白過來,他怕是等不到那些王公大臣了。
徐迪來得快,去的也快,說完話就走了。
君無恨撿起地上已經寫好的聖旨,道:“念在我們兄弟一場,我也不想趕盡殺絕。隻要你交出玉璽,我就答應你,保你和太後還有那些皇子的性命。”
“如果朕不答應呢?”君無邪故作強硬。
“我問你一次,你不答應,你的皇子就會少一個。從最大的太子開始,直到太後。你可以猶豫,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說著,君無恨索性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擺明要跟他耗下去。
並非不能殺掉君無邪,隻是今日若真的殺掉他,恐怕他就要背負亂臣賊子的罵名,會給日後留下隱患。君無恨準備了那麼久,自然不願出紕漏,所以他寧願慢一點,仔細一點,也要做的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