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不要,疼……疼……”
“滴答…滴答”仿佛是生鏽的水龍頭沒有擰緊,不斷的有水滴的聲音刺激著人的鼓膜。
這讓剛剛被驚醒的人感到氣憤的同時,又有些驚恐。
謝鶴也漸漸蘇醒過來。
他先是茫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旁邊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裏夾雜著驚恐。
“死人了,啊啊啊啊啊!!血!血!”
這也讓其他人都徹底清醒了過來。
“什麼玩意兒,怎麼就死人了?”
接著又有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是,這是哪兒啊!”
麵對這樣的亂子,謝鶴此時唯一的念頭居然是:啊,這群人真吵,好想讓他們永遠閉嘴啊。
剛才尖叫的那個女生又開始嚎叫起來“我怎麼被捆住了,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聞言謝鶴才後知後覺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好他沒有成功。
一些比較冷靜的人也沒有瞎叫,而是選擇閉嘴就像謝鶴一樣,早就嚐試過掙開鎖鏈的人雖然還是很害怕但依舊給出來溫馨建議。
“各位不要再試了,如果沒有工具想掙開除非把各位的手和腳都砍了,介紹一下吧,我叫李文傑,一名退役武警。”
很顯然這裏的所有人對他的這個提議一點也沒有觸動。
依舊是各做各的各說各的該驚慌的還是一樣驚慌,又或者自說自話。
對此這位李文傑也不再有什麼言語搖了搖頭便也是低頭開始思考起來。
畢竟人類永遠都會對未知有種天然的恐懼,除非這個人是個瘋子,嘛,也可能是個天才。
謝鶴懶得理那群人,想了想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頭看了看,見那個黑色的長條背包還在。
有些煩躁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
這時,眾人的頭頂像是受到了什麼壓力,灰塵如瀑的滾落下來。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指針走動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每一個的耳朵裏原本空曠的房間裏多出了一個保險櫃。
以及一個5個小時的倒計時,緩慢的走動著。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閉了嘴。
不傻的人都知道了現在要把那個該死的保險箱打開,在倒計時沒有歸零之前。
隨之而來的是一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在他們愣神的時間裏已經過去了十分鍾。
謝鶴也不再癱在那張椅子上了,跟個水獺一樣。
他開始研究起鎖住自己四肢的那四個鎖鏈。
慶幸的是雙腳的鎖是密碼鎖,彎下腰手也可以碰到束縛住雙腳的鎖。
但並不有趣的是現在謝鶴又或者所有人除了這麼一個沒什麼用但還算給他們一點點希望的信息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有。
謝鶴有幸關注到了最開始那個倒計時的鍾上麵原本是像一個正常的鍾指向的時間是2:28。
謝鶴再次看向那個密碼碼上的數字,好吧好吧十以內。
除此之外謝鶴又看向了地下,漆黑的地麵好像是幾百年都沒打掃過一樣。
仔細看了兩眼,謝鶴皺著眉看到了一大片的劃痕,再定睛一看是一個字。
有點好笑的謝鶴在有點安靜但還是很吵的環境下瞪著眼看了半天他這下是看明白了——申時。
觀察到謝鶴動作的李文傑也低頭看了眼自己所在的那片地界的地麵,自然他也看到了兩個扭曲字,雖然跟鬼畫符一樣,但他非常不缺乏耐心。
他這裏寫著一個——亥時
在他們低頭看地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快要被催命的聲音給逼瘋了。
此時已經再次過去了二十分鍾。
一個哆哆嗦嗦的紅毛的褲子已經濕了一片。
不久這個本就不怎麼大的空間裏瞬間彌漫出一股尿騷昏血的味道。
許多人都開始反射性生理反胃,那個剛開始就嚎的女生對麵就是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
本來就已經快憋不住想吐了,聞到這味道,極力的想把自己的頭偏向另一邊。
但她依舊更想吐了,又為了不讓等會兒這個空間裏多出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