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這不關我們的事,不是嗎?我們遲早是要離開的。”
“我從來不相信我的父親會做那樣的事情,華月,我認為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姚遠看著躊躇的閔華月,對心中的猜想更加堅定了幾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調查有關田祈安一家的事情,但總有一股勢力阻擋著她,所以她猜這件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部分存在。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我隻知道你的父親變節了,並且還出賣了田祈安的父親,最後害得他家破人亡。”
“變節?向你的父親嗎?”
姚遠總是能第一時間抓住一個事件的重點,就如同做數學題找到關鍵的知識點那樣,將整件事情徹底簡單化,最後將其解決。不過此時姚遠說話的語氣太過平靜,讓一旁的閔華月一時間沒敢接話,直到自己無意識地用手撇下了一束玫瑰。
玫瑰的刺弄破了她的指尖,血紅的色彩霎時間浸染了那本純白的玫瑰。
“怎麼這麼不小心。”
姚遠溫柔的語氣沒有讓閔華月放鬆下來,她避開了姚遠想要為她處理傷口的動作,轉而用著警惕的目光看著姚遠。
“對,在這裏我的父親就是黑社會,這我無法否認,但我一定會阻止這樣的行為的!”
意氣風發的少女著重強調了“在這裏”和“阻止”這兩個詞彙,就好像此時設下淩雲壯誌的她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心中所想,但她卻忽略了那下意識朝著姚遠露出的警惕眼神。
那是在警惕著姚遠會不會做出傷害她家人的事情。
“我相信你。”
這個話題最後結束於姚遠的這四個字,閔華月也在這以後減少了來找姚遠的次數,兩個在異世界相互依靠的人因為一次談話就此疏遠,也由此讓姚遠多了找田祈安的機會。
“田祈安,你教我這題數學題。”
這已經是姚遠第十次湊到田祈安的課桌旁讓他教自己數學題了,原本這些題姚遠都會做,但她就是喜歡看著田祈安那副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
真的很像那個從小寵著自己的田祈安。
“你是不是有病,姚時寧。”
“這已經是你第十五次說我有病了,在此之前你還對我說了十次滾,為什麼你要少說五次,是不是舍不得趕我走。”
麵對這樣無理取鬧的姚遠,田祈安有些無奈,但破天荒地,他竟沒有覺得有絲毫不耐煩,反倒是想揉一揉此時對著自己笑得嬌俏的姚遠的毛絨絨的腦袋。
想著想著田祈安先是對著自己的腦袋打了一巴掌,把姚遠嚇得立馬往後退了一大步遠離他的課桌。
“你……你有話好說,不要自殘!”
這樣的姚時寧對於田祈安來說實在有些陌生,又或者說陽光開朗的姚遠對於此刻失去父母變得陰鬱的田祈安有些陌生,但總歸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離我遠一點吧姚時寧,我遲早會讓你家血債血償的。”
“我知道,田祈安,我的名字是姚遠,如果你記不得,我就每天都對你說一遍,直到我離開為止,同樣的,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煩著你,你趕不走我的。”
“離開?怎麼,你們是做了太多壞事要被法律製裁了,所以要逃跑嗎?”
姚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複,嘴一張一合了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好在上課鈴解救了她。
現在他們所讀的學校是私立製的,大部分都是為了出國做準備,所以上課基本就是擺設,但唯獨就出現了田祈安這樣的異類,他被姚時寧的父母資助,學校還專門為了他完成了參加高考的手續,也因此,上課也是為了他一個人,其他人都有各自的私人教師。
不過現在,為了避免那個問題姚遠還是很願意上課的,盡管在教室裏隻有她和田祈安兩個人,但這就苦了來上課的老師。
“姚……姚小姐……您……您怎麼在這,哈哈,雲教授還在等您呢。”
“聽課啊。”
“您別開玩笑了,雲教授很早就在授課室等您了,如果她知道您在我這,我不好交代啊。”
此時的姚遠表現得有多天真無邪,任課老師就有多汗流浹背,畢竟眾所周知這所學校最不能惹的就是閔,姚兩家人,其次就是他們的私人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