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離歌苦著臉，還沒來得及抗議，沈芸薏已經將珊兒和雁兒叫了過來，“你們一個為小姐梳頭，一個為小姐上妝。”
兩個小丫頭俏生生的答應了一聲，端著各種各樣胭脂水粉以及各式釵環就走了過來。
抗議無效，韓離歌隻好硬著頭皮坐著由那兩個丫頭折騰。
整整枯坐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梳好了頭，抹好了脂粉，戴好了釵環。
沈芸薏上上下下看了好半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衝著兩個小丫頭說道：“給小姐寬衣。”
雁兒和珊兒又將韓離歌身上那套半新不舊的緊身衣脫了下來，這邊沈芸薏將十來套各式各樣花樣繁複的精致衫裙反複挑選後，終於拎出了一件鵝黃色的衫裙遞給了韓離歌，“試試這件。”
韓離歌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上的粉足有二兩重，她幾乎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臉頰上的香粉就會撲簌簌的往下掉。
頭上的釵環也很重，她懷疑珊兒把那一屜子的珠釵全都插到了她的頭上。
轉眸朝著沈芸薏的手中望去，韓離歌忍不住又呻-吟了一聲。
廣袖長裙，精致華美的就像那些深宮裏頭的貴婦人。
她無語的問道：“娘，你哪裏來的這麼多首飾和衣服啊？”
沈芸薏隻不過是韓侯府裏一個並不得寵的妾侍而已，當年被韓岐冷落在韓府一隅長達八九年之久便可見一斑。
如今雖然因為她的原因韓岐給她換了新住處，在吃穿用度上也比以往好了許多，但也不是能夠有如此大手筆拿得出這麼多華貴的首飾衣裙的。
沈芸薏輕輕一笑，眼中盡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與喜悅。
“這些東西都是你父侯今早上派人送來的，他告訴我，讓我給你好好梳妝打扮一下，明日一早會為你舉行一場專屬於你的及笄禮。”
韓離歌微微一怔，“及笄禮？明日一早就要舉辦嗎？”
沈芸薏輕歎道：“是啊，這些年你離家在外，年年生辰都沒有辦法給你過，娘的心裏都覺得對你太過虧欠了。如今你總算回來了，雖然生辰也過了，但這及笄禮卻是一個女孩子家最重要的一個日子，就算你父侯不給你過，娘也要為你過的。”
她說到這裏忍不住喜上顏開，“不過你這次回來，你父侯似乎對你極為滿意，還說你的及笄禮要為你大辦呢，所以今日娘一定要為你準備出一套最適宜的妝容，這樣你明天就能漂漂亮亮、風風光光的站在人前了。”
韓離歌看著沈芸薏激動的神色，心中暗暗歎息。
多年來壓抑憋屈的生活，讓她這個母親太渴望被人重視、被人關注了。
韓離歌微微一笑：“好，娘，我一定讓你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沈芸薏高興以極，指著身邊那數套衫裙說道：“好啊，那咱們就把這些衣服一套套都試穿一遍！”
“……”
“哇！”
跑來找韓離歌的曾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沈芸薏掩口輕笑道：“小潛，看你姐姐漂不漂亮？”
曾潛拚命的點頭，“太美了！韓姐姐好像從九天下來的仙女一樣，好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