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翠苑,沈芸薏已經做了好幾樣拿手小菜,韓離歌陪著她一起吃了,韓遙自然也腆著臉在這裏蹭了午飯,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吃了午飯,韓離歌在屋裏靜坐了一陣,才發現當年自己因為走得匆忙,居然連那一次從朝天閣中拿出來的書還依然放在床頭。
忽然又想起一走就是兩年的曾潛,也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去了哪裏,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兩年來韓岐派出去的人也隻最後查到曾潛出了城,隨同他一起的,竟然還有另外幾個人,而曾潛行動自由,神智也很清楚,不像是被人脅迫的。
而韓岐的人帶回來的話最重要的一點,則是那些帶走曾潛的人,走的是西麵通州的路。
昕國人個個都知道,通往紫奎國的必經之路,就是通州。
韓離歌不知道帶走曾潛的那些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最終是不是真的去了紫奎國,她甚至都不敢去想,他們為什麼要去紫奎國,他們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再一次睜開後,她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她已經能夠感到自己就要突破六級的巔峰,快要衝到七級了,這幾天她爭取再閉關一下,希望能盡快達到七級的修為。
一下午就在靜坐中度過,等到丫鬟珊兒過來請她出去用飯時,她才走出了房間。
兩年未見,珊兒和雁兒已經長成了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也已經是府裏的一等大丫頭了。
晚宴安排在了侯府的花廳中,沒有外人,隻是韓岐的妻妾子女們。
花廳是露天而建,此刻天色已暗,花廳的牆壁上都鑲嵌著拳頭大小的月光石,屋簷下也都挑著紅彤彤的燈籠,將整個花廳映照的一片燈火通明。
這是韓離歌第一次參加韓家的晚宴,等她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座上的人除了韓岐和王妃閆鳳青外,基本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她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門口,頓時齊刷刷的幾十道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韓離歌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韓岐的小老婆和庶子庶女們,可真多啊!
廳內擺了兩桌席麵,一桌坐的是韓岐的妻妾,另一桌則坐的是他的子女了。
幾乎每一桌都坐的滿滿當當,而妻妾加上韓岐還有一些並未生育的,算起來人數就要比子女那一桌人數更多了許多。
韓岐掃了一眼,因為沈芸薏的身份如今與以往大不相同,所以她的座位,則安排在主位的下首處。
隻是不知為什麼,沈芸薏今晚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眶也有些紅腫,仿佛像是哭過了一般。
韓離歌微微皺眉,母親這是怎麼了,誰給她氣受了不成?
見到她過來,沈芸薏也隻是勉強一下,示意她坐到那邊一桌去。
此時人多,韓離歌也不好過去問什麼,隻好朝著另外一桌走去。
“離兒,這裏這裏!”
韓遙坐在另一桌的左首第三個位置上,衝著她拚命的招手。
韓離歌一眼就看見子女這一桌是按著家裏排行來排的,第一個是給韓夙的,但是位置空著,想必他還沒到,第二個按家中排行應該是韓櫻,可是卻坐著的是韓遙,而他的右手邊還空著一個位置,似乎就是給韓離歌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