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居然從一麵牆內緩緩走了出來,他淡然笑道:“你的機關術越來越厲害了,這個暗門做的居然離歌都沒發現。”
這人眉眼溫和如玉,聲音清煦猶如春風拂麵,正是那個當年掉落大海中不知生死的程雲舒。
天星見他走出來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訝異的神色,隻是輕哼道:“這麵暗牆本就有隔絕神識的效果,當初我為了做這個,可是費了不少精神呢。”
他望著程雲舒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你也親眼看見他們兩個是真的在一起了,你死心了吧。”
程雲舒淡淡一笑:“蘇瑾楓如今的身體早已猶如朽木一般,他如今還能保持著神智清明、行動如常,隻怕服食的是強行催發身體潛能的藥物,這無異於飲鴆止渴,你說,他還能剩下多少日子呢?我的耐心一向很好,我會慢慢等的。”
他頓了頓,然後問天星:“剛才我與你說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天星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如果你真的願意長期大量的為我提供那種藥物,那麼我答應,跟你走。”
程雲舒溫潤的雙眸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他含笑說道:“你我也是同門一場,我又怎會騙你?那種藥雖然在昕國極難尋找,可是在我們那裏,至少還夠你使用。更何況以我的身份,想要多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輕輕一笑,“況且,小潛也很想你了。”
天星遙望著天邊,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好半晌才輕歎了一聲,說道:“罷了,那便去吧。隻是在走之前,你不想再見她一麵嗎?我可以幫你將她約出來的。”
程雲舒低眉想了想,輕輕一笑:“也好,見就見吧,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的好。”
…………
離開了冷家莊很長一段路,韓離歌和蘇瑾楓都處於一種沉默狀態。
馬車悠悠而行,蘇瑾楓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韓離歌恍然驚醒,扯了扯唇角,有些苦澀的說道:“天星怎麼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記得當年他不是這樣的。”
她輕歎道:“我甚至都還記得,當年我我跟雲舒還有小潛剛剛進入二門的時候,第一個遇見的人就是他。那時候的天星很調皮,他搶去了柳如生的入門腰牌,我和雲舒聯手又將腰牌從他的手中奪了回來。我記得那個時候的天星,飛揚跳脫,渾身都充滿了一股靈動勁。”
蘇瑾楓低聲輕笑道:“夫人,你當著我的麵卻在思念其他的男子,你難道就不怕我吃醋嗎?”
即便韓離歌此刻滿腹心事,也被他逗得撲哧一笑,頓時白了他一眼,嗔怒道:“總是沒正經的!虧你還總是一副冰山麵孔對著別人!”
蘇瑾楓將她摟在懷中,低聲說道:“你也說了那是對別人了,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怎麼說都不過分了。”
他慢慢俯下頭,去輕觸她殷紅的唇瓣,原本隻想淺嚐輒止的,可是一接觸到她的唇,就再也無法克製的想要獲取更多更多,再到後來便已是無法克製的長驅直入,狠狠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