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蘇瑾楓都是一過午後就開始服藥,然後一睡就是一下午連著一晚上,次日清晨卯時不到就起身出門,然後過了午後才再一次出現在王府。
如此循環了七八日,有時候韓離歌隻能匆匆見他一麵,剩下的便隻能看著他的睡顏發呆了。
他在忙些什麼,一個字都不說,韓離歌即便相問,他也隻是笑笑說父皇找他商議國事,寥寥幾句話也不想多說。
郴王府裏的主子滿打滿算就韓離歌跟蘇瑾楓兩人,她又是武修之身不注重飲食,所以在蘇瑾楓不在府裏的時候,連一日三餐都免了,隻有小廚房的火不間斷的一個灶隨時溫著一盅蘇瑾楓用來做宵夜的補品外,甚至成日連火星都不見。
王妃的身份其實是很無趣的,昕國內的皇室宗親不在少數,所有人見著郴王最近頻頻上朝似乎很得皇上器重,不少婚喪嫁娶還是孩子抓周滿月甚至哪家夫人舉辦賞花賞竹、吟風弄月的請帖也都雪片似得飛到了韓離歌的手中,但是她素日本就不喜應酬,那些王室宗親又一個也不認識,自然能推的全都推了,成日隻在家中要麼看書,要麼閉門練功。
她成日悶在家足不出戶,珊兒也有些看不下去,總勸著她該出門走走散散心。
韓離歌被她擾的也有些無奈,正想說要不回韓府去看看母親也好,忽然就聽到珊兒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啊!有老鼠啊!”
正巧諸葛越送這一周的開支賬冊進來,珊兒好巧不巧的跳起來,幾乎跳進了他的懷中。
諸葛越的一張白淨臉膛頓時赤紅起來,重重咳嗽了一聲:“珊兒莫要在王妃跟前失儀!”
珊兒是韓離歌的人,自然不會害怕總愛板著臉教訓下人的諸葛越。
她漲紅了臉指著屋內瞪著一對小眼睛望著他們的小鼠跺腳叫道:“有老鼠!諸葛管家你快去打啊!”
諸葛越頓時感到額頭的冷汗淋淋,他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是一名五級武修,他一眼就看出這隻小鼠居然是一種極通靈性少見的幻靈鼠。
他正訝異韓離歌怎麼會有這種靈鼠做寵物時,卻見韓離歌兩眼發光的飛快地跑過去一把將那小靈鼠抱在了懷中,驚喜的叫道:“米粒!”
米粒衝著她也歡快的叫了兩聲,從她的手中跳了下來,就朝著門口跑去。
米粒要帶她去哪裏?
韓離歌問它:“是靈芝找我嗎?她也來了邕城?”
米粒衝她叫了兩聲,但她聽不懂,但是她卻肯定米粒是要讓她跟著它走。
韓離歌對它說道:“等我換身衣服。”
她迅速換了一身方便利落的緊身衣物,隨意將長發在腦後一挽就朝著門外衝去。
珊兒將她一把抓住,訝然道:“小姐你去哪裏啊?王爺回來要是問到你了,奴婢怎麼回話啊?”
韓離歌愣了一下就說道:“你就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追著米粒奔了出去。
米粒的速度很快,小小的身影奔跑起來幾乎以肉眼難辨,以韓離歌如今七級武修的水平,追起來都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