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密室。
整間密室除了一扇緊閉的大門外,連一扇窗戶也沒有,牆麵上鑲嵌著幾十顆拳頭大小的月光石,將整間屋子映照得一片明亮。
密室內空無一物,隻地上盤膝而坐著八個人,除了正中坐著的韓離歌外,在她的周圍,以北鬥之位分別坐著另外七個人,而這七人中,坐在天權位的霍然便是皇帝蘇瑯漸,其餘六人每個都是白發蒼蒼、胡子一大把的老頭,但是每個人都紅光滿麵,雙眸神采四射。
蘇瑯漸正對著韓離歌,臉上一片肅然的說道:“若非你已是八級的修為,這項秘術朕還不屑在你身上浪費使用,隻有八級修為的武修,才能使這項秘術更好地發揮其效力。此項秘術一個人終身隻能受用一次,如果這一次失敗了,僅憑你自身之力想要在短期內衝到十級,隻怕沒有五載也要三四年之久,朕可沒有這個耐心等得了這許多時日。況且這幾位可都是宗族內早已不出世的閣老們,人人都有八級的修為,為了你此次灌體,隻怕屆時個個修為都會大有損耗。所以說如果失敗了,你可要承擔這一切失敗的代價!”
韓離歌微微牽唇,淡聲說道:“兒臣明白,兒臣一定不會辜負父皇和諸位閣老的期望。”
蘇瑯漸對她的“識時務”感到很滿意,繼續說道:“這一次灌體需要持續三天三夜的時間,期間你或許會感到不適,但是朕希望你能忍下來。”
韓離歌淡淡說道:“我就當做我已經死了,父皇盡管動手吧。”
蘇瑯漸眼中露出一抹激動而狂熱的神色,雙手突然捏決,從指間迸出一束暗紅色的光束,猛地打到了韓離歌的身上,與此同時,其餘坐在北鬥七星其他位置上的幾位族老們,也同時捏決,六道顏色不一的光束也都打入了韓離歌的身體內。
韓離歌頓時悶哼了一聲,心中忍不住開始大罵。
這何止叫做“感到不適”?分明就是淩遲好嗎?
渾身的經脈肌膚幾乎像在被這七個人用一把很鈍的小刀一點一點剮動著,那種痛苦根本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而且不僅是痛,她的皮膚經脈血液無不痛到極點,可是五髒內腹卻開始猶如幾千幾萬隻螞蟻在一起噬咬一般,不僅疼而且麻,不僅麻而且癢。
到最後連自己都分不清楚渾身上下究竟是怎樣一番感覺,隻恨不得用把刀將自己的的五髒內腹全部掏出來扔掉。
隻是蘇瑯漸或許為了避免她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在她的身上還下了一層禁製,所以韓離歌的渾身上下即便已經令她難受到恨不得一頭撞死了,卻依然隻能維持著最早的姿勢,穩穩的坐在原地。
這一切隻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身上的各種痛楚感一波一波的加重,一次比一次更加痛苦,韓離歌幾次三番眼前發黑幾乎就要暈過去,可是不知是她的體質問題還是蘇瑯漸他這種秘術所致,身體上的痛苦連韓離歌自己都覺得已經到了極致,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可偏偏她就是無法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