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於殤單膝及地躬身對著麵前的蘇瑾楓說道:“底下人來報,說在城東的一個小戶人家內,發現了一對男女,形跡可疑,模樣依稀像是臨江國的太子封澈與公主封嬈,他們請示您的意思,現在該怎麼辦。”
蘇瑾楓站在書房的窗前,默默凝視著窗外不遠處的幾株梅子樹,不知在想些什麼,對於殤說的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於殤等了片刻,見他沒有說話,不禁微微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主子。”
蘇瑾楓這才轉過身來,緩緩說道:“他們倒是真能沉得住氣,臨江國都已經被滅了快一個月,他們兩個到現在才出現。”
於殤說道:“是,屬下發現他們最近一直藏身在城東的一戶人家中,經過調查,屬下發現那戶人家原來竟是熙王的家生奴仆。”
蘇瑾楓淡淡道:“果然是找上了老二嗎?”
於殤凝視著他,恭敬地問道:“主子,接下來屬下們該如何做,請您示下。”
蘇瑾楓沉吟片刻,緩聲說道:“繼續盯著,他們兩個有任何異動都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於殤躬身道:“是。”
蘇瑾楓頓了頓,忽然問道:“王妃還沒回來嗎?”
於殤愣了一下,說道:“是,王妃很早就出去了,一直沒見回來。”
蘇瑾楓默然片刻,又問道:“知道去哪裏了嗎?”
於殤低聲道:“屬下無能,不知王妃的去向。”
蘇瑾楓淡淡道:“罷了,她現在的行蹤,隻怕早已無人能知曉了,你下去做事吧。”
於殤輕聲道:“是。”
他站起身,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蘇瑾楓蒼白瘦削的臉頰,忍不住心生惻隱,低聲說道:“主子最近即便事情再忙,藥還是必須按時服用的。”
蘇瑾楓詫異的回眸,仿佛沒想到於殤會這麼說,不禁失笑道:“怎麼你也來關心我服藥的事情了?”
於殤微赧的說道:“屬下僭越了,隻是看著主子最近身子仿佛又不太好的樣子,所以才會嘴長多事,主子恕罪。”
蘇瑾楓淡笑道:“放心,我沒事,你去吧。”
於殤躬身道:“是,屬下告退。”
蘇瑾楓再一次將目光投向窗外的梅子樹,望著樹上新長出來的嫩綠葉芽,輕輕說道:“再過幾個月,梅子樹就要開花了,不知還能不能等到結果的那一天呢。”
…………
近一個月的時間下來,韓離歌幾乎每隔一日都要悄悄進宮到珈藍殿同鄒季學那牽引之術。
這是一套十分晦澀艱難的秘術,韓離歌從未修習過秘術,上起手來覺得極其苦難,不僅要背大段大段拗口的口訣,還要學習牽引術的心法。
鄒季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模樣,依然讓人琢磨不透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好在鄒季雖然教她秘術,可是神色卻絕無任何一點曖昧的樣子,即便偶有肢體上的接觸,也是一觸即分,反而倒讓韓離歌覺得是否是自己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