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楓輕哼道:“徒弟以下犯上,這是欺師滅祖的大罪!”
韓離歌媚眼如絲,在他的耳邊輕笑道:“那你這做師父的輕薄自己的徒弟,這宗罪該怎麼算呢?”
蘇瑾楓彎唇一笑:“師父犯罪,徒弟一同受罰吧!”
他將她的唇朝著自己的唇勾了勾,這一次輕輕的吻了上去。兩人唇齒相接,淺嚐輒止,細細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良久,兩人才緩緩分開,蘇瑾楓忽然問道:“你總找鄒季做什麼?”
韓離歌正在意亂情迷時,忽然冷不丁被他這麼一問,幾乎差一點就從實招來了,幸虧她反應的夠快,才猛地咬住自己的舌頭,沒有亂說話。
蘇瑾楓見她這模樣,好容易剛剛平息的怒氣又要被她激了出來,韓離歌連忙說道:“瑾楓,你別急嘛,我慢慢告訴你好不好?”
蘇瑾楓冷笑連連:“好,你說,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正當的理由能讓你隔三差五的跑去見其他男人!”
韓離歌腹誹不已,說得這麼難聽!真是小氣!
可是這件事情她該怎麼說才好呢?如果照實說的話,瑾楓會不會更生氣?更惱怒自己不與他商量就私下做了主張?
但是如果不說的話,她的牽引術隻學了一半,也根本是毫無作用的啊!
思來想去,最終她還是認為別瞞著他算了。就算瞞得過一時,還能瞞得過他一世不成?
更何況到時候鄒季與她同時施法的時候,他不是一樣要知道嗎?
真要到開始使用牽引術為他驅除體內心魔的時候再告訴他,如果一旦他不同意、不肯配合的話,那這幾個月來的辛苦與委屈,又算是什麼呢?
她輕輕歎了口氣,“瑾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她就將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對蘇瑾楓講了一遍。
從怎樣遇見獨孤老頭,再到將獨孤老頭偷偷帶進府裏為他診病,從而知道何為魔胎,何為心魔;再到被蘇瑯漸抓去強行灌體後與鄒季之間的對話乃至後來每隔一天進宮同他修習牽引術,為的就是在五月十六日的那一天,一起聯手將蘇瑾楓體內的心魔引出來。
說完後,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蘇瑾楓的臉色,心想著如果他大發雷霆她該怎麼辦。
可是出乎意料的,蘇瑾楓並沒動怒,隻是沉吟起來。
韓離歌忐忑的望著他,低聲說道:“瑾楓,你會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啊?”
蘇瑾楓望向她的眼眸頓時柔和了許多,拉著她的手與自己並肩坐在一起,微笑說道:“你心裏有我,我很高興,隻是心魔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這麼簡單,真要是這麼好消除,我也不會與它糾纏了二十多年也消滅不了了。”
韓離歌輕聲說道:“當初消滅不了它,是因為放眼整個昕國,除了你父皇以外,再也難以找到一個十一級以上的高級武修,而鄒季說過,他的這種秘術,隻有在最起碼是十一級以上的武修與他相互配合,才能有可能消滅心魔。”
她望著他的雙眸,誠懇的說道:“瑾楓,如今我已是十一級的武修,這更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就讓我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