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跪倒在地,心中早已將韓離歌恨恨的罵了無數遍。
昨日是跪在書房門口,那裏畢竟人少,可是這裏正是四通八達人來人往之地,如此一來她竟要在這裏跪足四個時辰之久!
她本是武修之身,這點懲罰對她來說倒是算不上什麼,但是這個麵子裏子可就要丟的一幹二淨了。
她跪在地上,感受著過往之人傳來的異樣目光,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韓離歌才懶得去管綺羅這會是哭是笑,她帶著珊兒一起重新做了一份飯菜,端上朝著書房走去。
這次她是親手將飯菜送到蘇瑾楓的手中,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吃完,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從書房出來,韓離歌又去了一趟於殤居住的小屋子,就見他。裸。著上半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正在給他上藥。
小廝見到韓離歌進來,頓時驚呼道:“王妃!”連忙伏地拜倒。
韓離歌淡淡說道:“起來吧,藥上好了嗎?”
小廝忙說道:“回王妃的話,已經上好了。”
於殤愧疚的說道:“主子怎麼親自來了?快請坐。”
小廝找了一件衣衫給於殤輕輕蓋在了身上,又朝韓離歌行了一禮以後才悄悄退了出去。
韓離歌坐在床邊的小椅上,淡聲問道:“於殤,你這麼做值得嗎?這一頓棍棒,可把你打醒了?”
於殤怔怔的說道:“是啊,打醒了,紅藥不過是我心中的一點執念罷了,如今連這點執念也煙消雲散了。”
韓離歌不解的問道:“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能夠為她做到如此地步?隻不過是一個幼年結識的孩子罷了,居然能夠讓你念念至今?”
於殤麵露憂傷之色,“其實有一點當時屬下並未同主子您提起過,當初紅藥的母親曾救過屬下一命,就因為救了屬下,她的母親卻意外的去世了,在她母親離世前,屬下曾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紅藥的,可是沒過幾年,屬下父母也相繼離世,後來紅藥的父親就將她帶走了。屬下曾經找尋過她很久,卻沒有她的半點消息,再後來,屬下就去了暗者島,後麵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原來竟是這樣……”韓離歌恍然,她輕歎道:“你真的肯定綺羅便是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子嗎?這麼多年了,當年的小女孩相貌早已變得隻怕連你都已認不出來,況且我看綺羅的樣子,分明對你沒有絲毫記憶與感情,你這樣做可值得?”
於殤低聲說道:“屬下並非不知感恩之人,其實屬下也知道,今天主子看似對屬下責罰的很重,可是屬下心中卻很清楚,主子已經對屬下手下留情了太多太多。真要論罪,屬下即便就是一死也難逃罪責。如今隻不過被杖責了三百下,雖然皮開肉綻,但都是皮外傷,將養一陣子也就好了。屬下隻希望等傷好以後,主子還能讓屬下繼續回去效命,那就是主子對屬下最大的恩典了。”
韓離歌問道:“那綺羅那裏你又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