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陽再一次被罷黜,幾乎已是滿朝文武預料中的事情。
可詳細經過,卻是在眾人從遊獵場上回來以後,聽到駐守在宮裏的人在經過昨晚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宮變以後,繪聲繪色說出來的。
卻說昨夜子時剛過,戍防在皇宮內的禁衛軍突然遭到一大批來曆不明的黑衣蒙麵人偷襲。禁衛軍統領在危急關頭想要去將宮內預設的緊急禁製打開,卻沒想到禁製的開關處已經有一個人在那裏預先等候著他。
禁衛軍統領開始還以為是刺客悄悄地潛伏進來,可是定睛一看,沒想到那人竟然是熙王蘇木陽。
其實蘇木陽此次回宮以後並沒有重新恢複原有的王爺位分,所有人見了他隻以二皇子來稱呼他。
禁衛軍統領一見蘇木陽,還以為他也是聽說宮內鬧刺客前來相助的,心中一定剛要衝著他打招呼行禮,卻見蘇木陽衝著他冷冷一笑,掌心中頓時迸出一道青濛濛的光芒,幾乎就在一個瞬間,就削去了禁衛軍統領的頭顱。
禁衛軍統領自然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身後起碼還跟著數百名侍衛,侍衛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們的老大怎麼會突然連腦袋都不見了,卻見那片青濛濛的光芒已經呼嘯著又朝著他們衝來。
侍衛們驚恐到了極點,哪裏還能去考慮蘇木陽為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頓時做鳥獸散,拚命朝著四麵八方潰散而逃。
事後一個僥幸得以存活的侍衛心有餘悸的對其他人說,那一晚他們這一組侍衛共有五百三十六人當值,可是能活下來的,不足六人。
望著此刻身處天牢裏的蘇木陽,蘇瑾楓的目光很平靜。
他淡淡問道:“隻怕你也想不到,就在你即將成功登上那個位置的時候,卻在一瞬間輸的一敗塗地吧?”
蘇木陽的發絲有些淩亂,一身藕色錦袍也多了不少皺褶與汙漬,那是他被人粗暴的抓起來扔進天牢以後弄髒的。
他的眼神桀驁而凶狠的望著自己的大哥,惡狠狠的說道:“在他的眼中,我們都隻不過是一顆顆被他玩弄於股掌上的棋子而已,他把自己當做神祗,當做那個下棋的人,怎樣下棋全憑他自己的喜好心情!心情好了,讓你多活幾日,心情不好了,一反手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瑾楓漠然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他的性格心性,卻偏偏要自不量力的以卵擊石,我是該說你蠢還是說你笨呢?”
對於蘇瑾楓的揶揄譏諷,此刻的蘇木陽已經顧不上去生氣惱怒了,他勾唇冷笑:“你等著吧,現在是我,說不定再過一陣下一個就是你了。你以為你現在故作的恭謙和順他看不出來嗎?他就是在等著看你的底線在哪裏,你究竟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蘇瑾楓淡淡說道:“我能做的,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更多,所以到現在,我依然站著,而你就隻能跪著。”
蘇木陽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蘇瑾楓,我與你鬥了這麼多年,雖然這一次是我輸了,但是我不是輸在你的手上,而是輸在了他的手上!他根本就是一個冷心冷情、無心無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