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不適感讓韓離歌瞬間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去想原因,忽然有個人正巧一掀帷幕就要從裏麵走出來,恰好與她迎麵撞上。那人冷不丁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韓離歌,不禁又驚又喜的叫道:“小姐!”
正是珊兒。
韓離歌衝著她微微一笑:“我娘還好嗎?”
再見到沈芸薏,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絮叨,於殤也趕了過來與她見禮。
韓離歌便將自己決定再次返回邕城的事情告知了他們,為了避免沈芸薏著急擔憂,她並沒有說韓崎受傷的事情,隻讓於殤和珊兒留在昌西,隨侍在沈芸薏的身邊保護。
沈芸薏卻堅持讓於殤跟在韓離歌的身邊,隻說自己有珊兒伺候就夠了,若是將於殤留下隻是浪費了這個人才。
韓離歌思忖了片刻,便同意讓於殤跟在她的身邊。
跟沈芸薏說了一陣話,她又去看了看恒鋼。獨孤老頭為他上過最後一次藥,示意他已經並無大礙,隻是缺了一隻胳膊,以後的修為隻怕就很難再有所提升了。
恒鋼彼時已經清醒,聞言隻是笑笑,並不因此而焦慮。
韓離歌將自己決定重回邕城的事情告訴恒鋼,讓他留在昌西養傷,並協助萬將軍他們將其餘的養魂珠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找到。
恒鋼恭謹的答應下來。
不再耽擱,韓離歌與獨孤老頭和於殤即刻上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邕城。
昌西與邕城相隔約有兩千多裏的距離,他們依然坐的是馬車,因為駕車的馬匹是經過訓練馴化的二級妖獸,在韓離歌的加持下,隻需要大約兩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到邕城。
頭一天他們夜宿在一個小縣城的客棧,客棧人滿為患,於殤好容易找了兩間普通的房間住下。
趕路了整整一天,韓離歌也覺得有些疲憊了,她並不是很想吃東西,便早早的上床休息。
她本就是高級武修,隻需要打坐一晚上就能恢複所有的靈力,可當她盤膝坐在床上時,眼前忽然又是一陣接一陣的發黑暈眩。
她心中頓時微微一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當初蘇瑯漸為她強行灌體的後遺症終於開始發作了不成?
她默然片刻,在這個時候若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什麼狀況,那真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了。她忽然下床,朝著獨孤老頭跟於殤的房間走去。
敲門進去,獨孤老頭跟於殤對於她突然出現不禁有些驚訝。
韓離歌直接問獨孤老頭:“獨孤爺爺,如果說被強行灌體的話,一般會出現什麼樣的後遺症?”
獨孤老頭被她鄭重的模樣嚇了一跳,韓離歌曾被蘇瑯漸召去強行灌體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難道這麼快就發作了?”
韓離歌微微皺眉:“我也不很確定,但是這兩天總有些不舒服,我就擔心是不是我的身子因為強行灌體而受到損傷?”
獨孤老頭很幹脆,直接將手指搭在了韓離歌的脈搏上。
過了好一陣才臉色很是古怪的說道:“你的脈象很奇怪。”
於殤頓時一驚,忙說道:“獨孤前輩,主子的身子究竟怎樣了?會不會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