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離歌倒並不是很著急,含笑問道:“既然您說出這話來,那麼就是說,我父親肯定能治好了?”
獨孤老頭嘻嘻一笑:“那麼這診金……”
韓離歌抿唇一笑:“韓家家財萬貫,自有明陽王妃來付這診金。”
獨孤老頭哈哈一笑:“既然如此,老頭子我就放心大膽的醫治了!”
站在外麵的閆鳳青自然是將他們這番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氣得麵色青紫,拂袖而去。
於殤抱著手臂站在門外守候著,望著這位明陽王妃,唇邊挑起一抹淡淡的譏諷。
韓岐的傷很嚴重,獨孤老頭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但是真正要將他這條命搶回來,還是一件並不輕鬆的事情。
回到韓家的時候才剛剛過了午時沒多久,等到韓離歌跟獨孤老頭從韓崎的房間出來時,天色已經黑的透了。
於殤迎了上來,關切的問道:“主子,王爺可無大礙了?”
獨孤老頭嘿嘿笑道:“有老頭子我在,你說還能有什麼大礙?”
就在這時,隻見閆鳳青迎麵匆匆走來,來到幾人麵前遲疑的說道:“太子到了。”
於殤跟獨孤老頭頓時連神色都凝重起來,韓離歌衝他們使了個眼色,又淡淡一笑對閆鳳青說道:“還請夫人先給獨孤神醫和我的這位護衛安排個住處。”
閆鳳青猶豫了一下,對獨孤老頭跟於殤點點頭,態度也尊敬了不少:“這邊請。”
見閆鳳青帶著獨孤老頭下去了,韓離歌慢慢斂去臉上的笑容,深深吸了口氣,朝著正廳走去。
明陽王府的議事大廳上燈火通明,紫檀木的交椅上悠閑的坐著一位身穿淺黃色袞龍錦袍的年輕男子,他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一隻通體碧玉的鼻煙壺,神情帶著一絲譏諷的愉悅。
韓離歌站在大廳的入口處靜靜看了他一眼,這才緩緩的走上前,微彎起唇角淡淡說道:“不知太子殿下駕臨,妾身有失遠迎。”
熾焱抬起頭笑的一臉誌得意滿,偏偏那笑容裏還帶著幾分嘲弄之意:“你不是拚死也要逃走嗎?為什麼偏偏又要回來?就為了這個對你來說毫無感情的父親?”
韓離歌淡淡一笑,神態倨傲:“你這個大魔頭又怎會明白人類的情感?”
似乎這一句“大魔頭”還取悅了熾焱,他忽然哈哈大笑了兩聲,站起來走到韓離歌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低眉笑了起來:“你跟我回去,就知道我究竟懂不懂人類的情感了。”
他低低一笑:“我早說過,你注定了是我的人,就算是逃也逃不了多遠的。”
韓離歌眼眸脩然冷了下來:“我父親是不是你打傷的?”
熾焱唇邊的笑意卻繼續擴大了幾分,“我的太子妃,你真的該慶幸你做出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回到了我的身邊。原本我可是打算要將你韓家的人一個個的殺死的。若是這一次回來的不是你的,而是你那兩個兄長,隻怕他們連同你的這個掛名父親一起,連明日的朝陽都看不見了。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願意收回我說的話,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