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鳴好歹心理素質還算不錯,被熾焱提在手中倒也不慌不忙:“回陛下的話,皇後娘娘原本身子骨並不差,但是當初她曾受過強行灌體大法,這種法術對身體的損傷平時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女子懷孕生產本就是最傷身體之時,如今皇後娘娘產期將近,體內負荷日益加大,原本潛藏在體內的各種損傷也就漸漸暴露出來。再加上皇後娘娘這些日子以來鬱鬱不樂,才會加重病情。”
熾焱惱怒的將他狠狠扔擲在地上,陰翳的說道:“鬱鬱不樂?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她再不開心下去,身子將會有更大的損傷?”
獨孤一鳴神色不變,隻躬身說道:“胎兒與母體都會不保。”
熾焱沒有說話,隻是眼中神色變幻莫測,他緩緩來到韓離歌的麵前坐在她身邊,低頭凝視著她許久,才緩緩說道:“你就這麼想他?”
韓離歌朦朦朧朧的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歎:“我會如你所願,隻要你能醒來……”
她用力的睜了睜眼睛,可是總覺得眼皮仿佛就像墜了千斤重擔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似乎有身邊有人在低低叫著她的名字,緊張而擔憂。
“瑾楓……”她低低呢喃著。
耳邊頓時有人快速的說道:“離歌,我在,你要喝水嗎?”
韓離歌的確覺得口渴難忍,便低聲答應了一聲,緊接著她被人輕輕的扶了起來,依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一個溫潤的杯子湊到了她的口邊,是沁香撲鼻的玫瑰露。
她輕輕飲了兩口,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便是蘇瑾楓望著她焦急而深情的目光。
動了動嘴唇,不敢肯定的喚了聲:“瑾楓?”
蘇瑾楓見她能開口了,神色頓時一鬆,柔聲說道:“是我。”
韓離歌心情一鬆,果然這條計策還是有用的,眼前一黑她再一次又昏了過去。
等到再一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房間裏月光石柔和的散發著光芒,她緩緩睜開雙眼,就見蘇瑾楓緊緊握著她的手卻低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韓離歌輕輕動了動手指,他便立即看了過來,含笑道:“醒了?”
韓離歌微微點點頭,蘇瑾楓先將她輕輕扶起來,然後凝視著她低聲說道:“獨孤一鳴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們也真是太大了,竟然連熾焱都敢算計。”
韓離歌淡淡一笑:“熾焱性子暴戾,吃軟不吃硬,我若與他對著幹,遭罪的隻有我自己,我若對他示弱,他或許還能心軟妥協。”
她扯了扯唇瓣:“你看他現在可不就妥協了嗎?否則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見到你?”
蘇瑾楓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低聲說道:“你這樣太傷身體了,對孩子也不好。”
韓離歌低低一笑:“放心,有獨孤在,不會有大問題的,我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我才不會拿咱們的孩子來開玩笑呢。”
這時隻聽門外珊兒的聲音輕輕說道:“陛下、皇後娘娘,獨孤太醫來為娘娘請脈了。”
蘇瑾楓揚聲說道:“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