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身子一動已經消失在了天星的麵前。
天星無奈的長歎了口氣,對身邊的程雲舒喃喃說道:“雲舒啊雲舒,你說蘇教官這麼做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程雲舒低眉淺笑,卻說道:“天星,你看我這盆綠牡丹修剪的可好?”
天星支著頰低歎:“放眼整個紫奎國,隻怕隻有你是最逍遙自在的了。”
九月初十,從昕國再次傳來消息,蘇瑾楓帶的軍隊已經正式進入了通寶草原,不知蘇瑾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猶如過無人之境一般,隻不過用了兩天的時間,金蘭國國主便降了昕國。
蘇瑾楓倒也沒有趕盡殺絕,隻將金蘭國改為了金蘭府,金蘭國國主拓跋曜被他封為了金蘭王,依然駐守於金蘭府。
蘇瑾楓的大軍在金蘭府休養生息了三日後,居然直接出兵雪國,雪國負隅頑抗了半日後,投降。
彼時韓離歌坐在禦書房,看著從前方傳來的密報,唇角直抽搐。
雪國居然還負隅頑抗?
半日?
說出去隻怕都要被她笑掉大牙!
楊霧這是在跟蘇瑾楓玩過家家不成?
她惱怒的在禦案狠狠錘擊了幾下,驚動了一覺好夢剛剛被吵醒的曾潛。
曾潛最近似乎瞌睡越來越多,有時候連早朝都會耽擱,其他的時間甚至連吃飯走路批奏折都能隨時隨地睡著。
可是即便這麼睡著,他整個人也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消瘦頹敗下去,臉頰上總是籠罩著一層很濃鬱的灰敗色。
韓離歌已經翻遍了紫奎所有記載秘術的書冊,想尋求一個能救治曾潛的法子,可惜依然一無所獲。
她也曾試著去試探程雲舒,想知道從程雲舒那裏是否能夠找到破解之法,可惜程雲舒連往日的事情都已經忘了七七八八,無論韓離歌問他什麼都是一臉懵懂與不解。
天星抱著一尺來高的的奏折從外麵走了進來,重重的放在了書案上,沉著臉說道:“先是金蘭,再是雪國,隻怕接下來可真的就是咱們紫奎了。”
他拍了拍書案上近百封奏折,微歎道:“一大半主戰,一小半主和,你們怎麼看?”
曾潛打了一個哈欠,滿眼俱是困倦不堪,又懶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喃喃說道:“隨意隨意,這種事情不用問我,韓姐姐你自己拿主意……”
話未說完,已經沉進了夢鄉中。
韓離歌滿眼俱是憂慮,天星也沉默下來。
兩人彼此互相望望,韓離歌想了想說道:“天星,要不然你走趟雪國吧,楊霧那裏或許會有救治之法……”
天星搖搖頭:“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問過他了,他說,無藥可解……”
韓離歌以手掩麵,整個人趴伏在桌子上,心痛的難以自持。
她別無他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曾潛的生命,一****走到盡頭。
天星低聲問道:“如果,他真的打過來,你主戰還是主和?”
韓離歌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戰!我會與他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