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一家人從此在一起,就算想想也覺得高興,韓夙欣喜的剛想說好,可是話到嘴邊卻猶豫起來,他沉默了片刻,輕歎道:“離兒,你還能以詐死的方式離開,可是我是軍人,如此一走可就真是叛國了。”
韓離歌輕聲說道:“大哥,我隻是不想讓你今後夾在我們中間為難。”
韓夙微微一笑:“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
他頓了頓,才又說道:“暫時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或許有一天你與他之間真的再無一絲一毫的聯係,到了那個時候,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韓離歌怔怔的說道:“再無一絲一毫的聯係?”
韓夙輕歎:“我總有一種直覺,你與他……根本分不開。”
從韓夙那裏出來,韓離歌一直處在怔忡期,如果真的與他無法分開,他與她又怎麼會變成如今兵戎相見的情形?
韓離歌展動身形站在高處,遙望著臨江方向。
此刻蘇瑾楓便在那裏,就不知他會在做什麼。
是不是在與手下將領商議著該如何滅了紫奎,一舉殺進紫奎皇宮?
蘇瑾楓的心思向來難猜,韓離歌深深吸了口氣,不管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三日後,她全力應戰便是!
三天的時間一晃即過。
以檳城為界限,左右各十裏以外,分別駐紮著紫奎與昕國的幾十萬人馬,如果誰要居高臨下望去,便能見到密密麻麻的老大一片,幾乎已將檳城圍的水泄不通。
紫奎國的兵士俱穿一身亮銀甲,而昕國兵士卻是一身青甲,中間隔著檳城,有一種大戰一觸即發之勢。
紫奎國的中軍大帳內,韓離歌坐在書案後,幾位將軍手持附近的地形圖與對麵昕國的行軍布陣圖正在細細商討著,如今兩軍相交,任何時刻都會讓這場戰爭打起來。
營帳的簾子一掀,天星走了進來,正在低聲商議著的幾位將軍連忙向他躬身行禮:“丞相。”
天星點點頭:“幾位將軍可否暫且回避一下,本相有些話想與陛下單獨說。”
朝中本就有些風言風語,說紫奎的丞相大人是女帝陛下內定的皇夫不二人選,所以天星此話一出,幾位大小將軍的臉上頓時露出“我們一切明白”的表情,恭謹的衝著韓離歌彎腰說道:“大戰在即,想必陛下還有許多事情要與相爺商議,微臣等就先告退了。”
等到那些人都退了出去,韓離歌才輕哼道:“都是一幫老滑頭、小滑頭!”
她轉眸望向天星,含笑道:“怎麼了?你不是在前麵準備你的傀儡人嗎?怎麼這時候有空過來?”
天星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她的對麵,歎息道:“這兩天我總見你的神情太不正常了,平靜的有些嚇人,你真的沒事嗎?”
韓離歌淡淡一笑:“我能有什麼事?還是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的表情?”
天星沉默了一下,才輕聲說道:“你可想好了?你真能下的去手?他可是你最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