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驚訝地說:“哥們,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大膽了?都敢拎酒瓶子砸人啦?”
我坐下來,咽了口氣,說:“嚇唬嚇唬他。”
小寶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我展開一臉怒氣的臉,對她笑了笑。心如說:“把小寶都嚇著了,你們這些男人,喝多了就亂跑,大勇,你要是敢喝多了亂來,我打斷你的腿!”
大勇叫苦說:“我哪敢啊。”
晚上回去莉姐哄了小寶睡覺,半夜下樓進到我的房間裏來,躺在我身邊,黑暗裏睜著明亮的眼睛問我:“豬頭,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怎麼那麼衝動啊?”
我想起那個惡心的男人,就來了氣,說:“那些男人,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她開心地笑著說:“那會你看起來好威風,和平時的你看起來就像兩個人一樣。”
我摟住她說:“隻要誰敢欺負你,我都對他那樣!”
莉姐陷入了沉思,給我說起她剛剛成立公司那會,遇到很多這樣刁難人的事。
“那會沒一個人出來幫我,都覺得我一個女人,不可能幹出什麼成就來,都是我一個人咬緊牙關挺過來的。所以我一直很渴望能有個男人這樣在我遇到苦難的時候肯為我出頭,出來保護著我。謝謝你,豬頭。”
說完她的眼眶濕潤了,兩隻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深情凝視著我。我知道她其實內心還是很脆弱的,尤其是當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強大的難以靠近的女人時,她其實最需要的就是嗬護和關心了。她常常給我說,我好像能讀懂她的心一樣。
六月初禮拜天的下午她接到了一個電話,神色就變得不安起來,匆匆上樓去了。等我上樓去時她已經把收拾好了東西,好像準備要出門。我一頭霧水地問她:“莉姐,你這是準備幹嗎?”
她說:“杭州的公司發生火災,我得回去一趟。”
我震驚地問她:“怎麼回事?”
她說:“可能是研發中心做實驗時發生事故了。”
我跟著她提著東西下樓來,她讓我把她和小寶開車送到機場。我問她:“小寶也要回去嗎?”
她說:“小寶在這也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爸媽也想她了,再說她也該回去上幼兒園了。”
後來我才明白,莉姐借回去杭州處理公司的事情帶著小寶回去也是為我考慮,她知道小寶留在我們身邊,會影響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的。雖然她知道我並不討厭小寶,但每晚讓我一個人獨自睡,她心裏過意不去。
我開車把莉姐和小寶送到了機場,在大廳裏等待安檢的時候給小寶說:“回到爺爺奶奶那裏要聽他們的話哦,在幼兒園裏要和小朋友們好好的,不準吵架哦。”
小寶坐在我懷裏,乖巧的點頭,稚氣地說:“叔叔,我知道的,我和幼兒園的小朋友們玩得很好的。”
安檢的時間到了,莉姐從我懷裏抱過小寶,對我說:“我要安檢了,你早點回去吧。”
我對她說:“到了杭州給我打個電話,公司的事不要太擔心了。”
小寶突然從母親懷裏探出頭,有些不舍的看著我,問:“叔叔,你回來杭州看我嗎?”
這小家夥,和我相處了一個月,已經有了感情。我走上前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說:“叔叔有時間一定會去杭州看小寶的。”
她這才欣慰的笑了笑,給我揮手說再見。
我看著莉姐抱著小寶過了安檢,和他們揮手說了再見,看著她們母女兩的身影消失了,才走出候機樓開上莉姐的車回去了。
莉姐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時間。她這一走,我就每天開著她的車去上班,自從總監鼓勵了我以後,我也不在乎其他人的說法了,隻要做好工作,其他人又能怎樣。
莉姐離開後前麵的幾天我真的很想念她,尤其是每晚回來,孤身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別墅裏,感覺冷冷清清的,晚上睡覺都有點害怕。
隨著世界杯來臨,我晚上就一直看比賽看到很晚才睡覺,加上白天上班工作比較忙,感覺時間也過得稍微快一些了。隻是她走了後給我隻打了幾次電話,杭州那邊的事情到底處理的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
在她回來前兩天的晚上我給她打去了電話。過了很久她才接上電話,我問她:“莉姐,公司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電話裏她聽起來很疲憊:“這兩天就回來了,剛剛處理完。”
過了兩天,莉姐上飛機前給我打了電話,下午我請了半天假開車去機場接了她。見到她的時候都發現她憔悴了很多,一定是被公司的事弄得很焦頭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