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漢庭酒店的大廳裏等了二十多分鍾後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徑直朝我走過來,問:“你就是王林?”
我起身點點頭,他在我對麵坐下來,說:“我是格萊雅杭州總部的總經理雷建明。”
我問他:“雷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說:“是這樣子的,我聽說你和我們公司的陳莉周董事長現在在一起?”
我點點頭說:“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說:“我是周董事長的表弟,我今天見你,是想跟你談談你和我周董事長的事。請問你現在在哪裏高就?”
我說:“在一家設計公司。”
他鄙夷的笑了笑,說:“那麼我表姐是格萊雅公司的董事長,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
看他的表情我已經知道來者不善了。
他靠在沙發上盛氣淩人地看著我,說:“我聽說你家是農村的,你爸爸早就去世了,現在家裏就媽媽和一個妹妹。”
我點點頭,他對我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
他再次鄙夷的笑了笑,說:“我表姐的爸爸媽媽都是大學老師,也算是書香門第,我表姐呢,現在又是我們公司的大老板,我覺得你們在一起很不合適的,你覺得呢?”
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他不屑一顧的看了我一眼,搖著頭笑了笑,輕蔑地說:“你的家庭環境和你現在的地位和身份,都很不配我表姐的,你知道嗎?你這叫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門都沒有的!你好自為之!”
他再次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起身走了。我被他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為自己卑微的身世感到可悲,可是這不是我所能選擇的,難道我要去抱怨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有本事嗎?現在莉姐她家的所有人都覺得我的身份和地位根本配不上莉姐,是的,我真的高攀不起。
莉姐一直忙著在醫院照顧小寶,交流會也已經進行了兩天了,內容缺乏新意,沒什麼意思。她家人的那些話總是不時的在耳膜裏回蕩,一遍又一遍羞辱我的自尊心。
終於到會議的第四天時我有些熬不下去了,訂了機票沒給莉姐打招呼就提前離開了了。杭州,多麼一個美麗漂亮的城市,但卻在我心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回到西安我沒有再回莉姐家裏,而是拉著行李去了大勇那裏。
敲開了大勇出租屋房間門的時候心如正在客廳裏坐著,我尷尬地笑著說:“不好意思,又來打攪你們小兩口了。”
大勇驚訝地問:“你不是去杭州出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心如見是我,迎上來說:“快進來吧。”
我拉著行李箱走進去,說:“提前一天回來了。”
大勇問我:“看你垂頭喪氣的樣子,又怎麼了?”
我說:“心情不好唄。”
心如問我:“見到莉姐的爸媽了麼?他們什麼態度啊?”
我沮喪地說:“就是因為見到他們了,向他們說明了我和莉姐的情況,給人家一家人羞辱了一番。”
大勇反問:“所以你就提前跑回來了?”
我點點頭:“他們說的話太傷人自尊心了,說我沒錢沒地位,家裏又是農村的,和莉姐在一起是貪圖她的錢財。”
大勇說:“你去之前早都想到這些了啊,怎麼又受不了人家數落你了啊?”
我心煩意亂地說:“人都有自尊心的,我忍了一次,忍了兩次,第三次實在忍不下去了。”
心如天真地說:“隻要莉姐站在你一旁就好了啊。”
大勇接道:“就是,你看我和心如,一直站一條戰線上,現在她爸出錢都給我們把房子買了,等年後交付了就準備裝修啦。”
我說:“你小子是挖苦我和還是鼓勵我呢?”
心如瞥他一眼:“切,你還好意思說!”
大勇忙說:“不是,就是讓你和莉姐統一戰線一起抵抗,集中力量個個消滅。”
我說:“你以為是抗日啊?莉姐一直和我站在一起,隻是現在雙方家庭都反對的很強烈,在莉姐家裏她爸媽把我的自尊心跟搗蒜一樣都搗成了一團爛泥了。”
大勇問我:“那你回來莉姐也不知道是吧?”
我說:“不想給她說,所以回來來你這投靠你來了。”
心如說:“我覺得你這樣是有點給莉姐賭氣了,她都一直和你一起,你應該表現的堅強一點,給她點信心才對,不應該這樣子。”
大勇說:“你就這麼一走,把莉姐留在那裏讓她一個人承擔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