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聽莉姐說這兩件事要全部辦下來,公司的資金缺口差不多要兩個億,需要從銀行貸款。”
李娜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那麼大的資金缺口,對莉姐來說籌資又是一件難事了,但我相信莉姐她一定有辦法的,她在杭州商界也有很多人脈的。”
李娜不用我說就把我送回莉姐在西安的別墅,看來她一早就知道我和莉姐早就同居在一起了。上次和我莉姐在她辦公室裏激情被監控拍到,是李娜發現的,我想這也就沒什麼了。
回到房子,我讓李娜坐下來喝口水歇會,她說不了,非要走,我也挽留不下。李娜走後房子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坐了一路的飛機和汽車,身上感覺粘糊糊的,就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睡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突然想到該給莉姐打個電話說我回來了,於是我撥通了莉姐的電話。
“莉姐,我已經到家了,你不用擔心了。”
“哦,你到家了啊,我還在醫院陪小寶著。”
“小寶怎麼樣了?慢點沒?”
“體溫降下來了,明天應該能出院吧。”
我聽見莉姐的聲音很沙啞,一定是哭過了,肯定是她媽媽又用很難聽的話來訓斥她了,我問她:“莉姐,阿姨是不是又罵你了?”
莉姐極力否認說:“沒……沒……你不用擔心我的……過幾天我就回去,你一個人在家裏照顧好自己,下班在外麵吃了飯再回去,知道不?”
莉姐總是把我當小孩子一樣,連這個吃飯穿衣的事情在她不在時都要給我交代的一清二楚,生怕我餓著了凍著了。
我給她說這些事情不用她操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重要的是你要照顧好你,小寶生病著,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陪在病床前一直不休息。莉姐說她知道,沒什麼事就掛了電話。
以往每個晚上都是莉姐依偎在我懷裏,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但莉姐沒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感覺懷裏空空的,就把一個大抱枕拿過來抱著,才感覺稍微安心了些。
在新聞聯播裏看起來,所有外國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國家的人生活是那麼幸福,少有所依,老有所養。
我幹脆摁了遙控器關了電視,閉目養神了一會。突然想到從大年初二離開家,就一直沒給我媽打過電話。大過年的在家就被張嬸那樣罵了我媽,她心裏肯定很難過,我媽最怕人家說她是寡婦怎麼的。我不知道她這一段時間心情是否有所恢複,就決定給她打個電話。
但是我又怕她說起莉姐和我的事會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拿起電話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打了過去。
我媽接上電話第一句話就是:“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啊?還知道有個老媽在家啊!”
我嘿嘿笑笑,問她:“媽,最近身體好不好?”
我媽卻語氣沉重的說:“阿博,你知道現在村裏人都怎麼說我們家嗎?說我現在是個寡婦,兒子又找了個比她大十多歲的寡婦,還帶著孩子,說我們一家人把孫家祖宗的臉丟完了,我現在都不敢出門,怕別人戳我脊梁骨!你和陳莉還在一起纏著嗎?”
一聽我媽說到這些,我的心情就異常沉重,我知道張嬸在我家裏大吵大鬧之後,肯定會在村子裏見人就到處說我和莉姐的事情。
以往讓我敬畏的那些鄉親們,現在我覺得有些惡心,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我發誓以後在西安買了房,一輩子再也不回那個鳥不拉屎的窮地方,讓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去盡管說吧。
我說:“還在一起,我剛從杭州回來……她還在杭州已經見過她爸媽了。”
她在電話裏氣呼呼的罵我:“阿博,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聽媽的話,還跑去見人家爸媽,你就不怕人家罵你啊?!你是個聰明娃,咋就變得這麼糊塗呢!”
我騙她說:“媽,她爸媽沒有反對我們的,你看人家多開明,你是不是也要學的開明一點啊?”
我媽罵道:“開明?啥是開明?我是個農村婦女,我隻知道給兒子找媳婦一定要門當戶對,人品要好要善良,好看不看那都不中用!要能做飯洗衣下地幹活,比啥都強!跟重要的是要門當戶對!你和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三十多歲了,還帶著個孩子。”
“你……你……你想氣死我啊!”我媽說的有些激動,感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