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揮過去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麵門上,打的她朝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鼻子嘴上開始流血。
她沒想我會打她,愣了一下,像個瘋狗一樣哭喊著撲過來在我臉上亂抓,嘴裏歇斯底裏的哭叫著:“王林打死了人了,小雜種在村子裏亂咬人啊……你個小雜種,老娘今天要撕爛你的嘴!……你們一家都不得好死!”
我拿手推著她不讓她近身,但周圍的村婦沒一個人來拉架,全都在一旁指手畫腳的看著熱鬧。
我媽突然從家門口蹣跚的跑過來了,把張潑婦撕扯著我的手往開拉,張潑婦開始罵我媽:“你個寡婦,你被村子的男人們睡出來這麼個雜種,這是哪個男人的雜種,跑來和我鬧!”
張潑婦的話太侮辱人了,我媽氣的臉都白了,推了她一把,說:“張慧芳,你不要太欺負人了,鬆開,阿博,咱回家去。”
張潑婦還是緊緊死拽住我的衣服,嘴裏大聲罵道:“一老一小欺負我還說我欺負你!你這個臭寡婦臭不要臉的,生個孩子都不孝順,找個寡婦來當老婆,哈哈!你這個老寡婦心裏一定很開心吧!哈哈……”
我媽的手突然鬆開了,捂住了胸口渾身開始顫抖,臉色白的嚇人,看起來非常痛苦,我大聲喊:“媽,媽。”對張潑婦說:“鬆開我,我媽心肌梗塞犯病了。”
她這才愣了一下鬆開了我。
我抱起我媽回家趕緊給她吃了幾粒藥,心想還是早點帶她去醫院看看算了,就抱她出門放上車,開了車直接朝西安去。
在車上我媽才逐漸的恢複了氣息,有氣無力地問我:“阿博,你這是要開車帶我去哪裏啊?”
我說:“去城裏,去大醫院給你看看。”
我媽吃力的喘著氣說:“不要浪費錢啦,我在咱縣城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就說了要治好的話就必須做手術,吃藥隻能緩解一下的。”
我說:“縣城的醫生都不懂,哄人呢。”
我帶我媽去了西安一家有名的治療心髒病的醫院,醫生給我媽做了心電圖和全身掃描後說:“你媽是心肌梗塞,心髒上的血管老化。”
我說我知道,問他:“那吃藥的話能治好不?”
醫生搖頭說:“老年人的血管壁很薄弱,你母親的情況更嚴重,吃藥不能解決問題的,如果她經常犯病的話,很可能引起心髒供血困難產生窒息的,這個後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一聽醫生這麼說,替我媽擔憂起來,問醫生:“那怎麼做能治療的徹底一些啊?”
“做手術,心髒搭橋手術,把那些破損和老化的血管切除,用人造血管來代替。”醫生簡練的說道。
我媽聽醫生這麼說,就勸我說:“阿博,咱還是回家吧,媽沒啥事的。”
我把醫生叫到一旁,小聲問做這個手術需要多少錢,得知整個下來需要六萬多塊錢,我一下子就犯難了。雖然在新公司也上了一年班了,也讚了一些錢,但加起來隻有兩萬多,還差四萬塊錢,這可怎麼辦?雖然這些錢對莉姐來說是小意思毛毛雨,但我一直告誡自己,從來不從莉姐那裏借錢,盡可能的不與她產生經濟外來,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一個無能的男人,什麼事都要靠她幫助。
我暫時先把我媽從醫院接出來,想讓她先呆在西安,這兩天等我想辦法借到錢了,就立刻給她做這個手術。
我開車帶她回曲江那邊莉姐的別墅,走著走著我媽覺得不對勁,問我:“阿博,你是不是開錯路啦?回咱家不是這條路啊。”
我笑笑說:“你現在西安呆兩天,過幾天就給你把手術一做,現在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我媽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看著車窗外不停驚歎的說街上咋這麼多人和車啊?樓房蓋得那麼高人咋爬上去啊。我媽這是第一次來城裏,對這裏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開車把她接回了莉姐在曲江的別墅那裏,車開進去後在門口我下了車,我媽還坐在車上。
我開門給她,說:“媽,到了,下車了。”
她環顧一周,疑惑地問:“這是啥地方啊?這麼大的房子啊?咱們住哪裏啊?”
我給她指指身邊這棟獨棟別墅,笑道:“就這個房啊。”
我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棟別墅,驚訝地說:“阿博,你在這住啊?這得多少錢啊?你哪來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