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看了我們一眼,繃著臉說:“反正我不管咋說,你們兩個的事情我是不同意的,你們想這樣拖看能拖到啥時候去,到時候都要後悔的!”
氣氛不是很好,我和莉姐就沒敢在說話。吃完了飯,我媽默不作聲的竟然去廚房洗碗刷鍋,莉姐趕緊過去幫她一起洗完了鍋碗。
我對我媽說:“媽,你先一個人呆會,我們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了。”
她沒理我,莉姐換好衣服,拿了包,向她打了招呼,我們就開車出門了。
在車山莉姐給公司財務部的女孩打了個電話,我們到公司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我在樓下大廳裏坐著,莉姐和她上樓去了。
過了片刻,她們很快就下來了,那女孩給莉姐說:“莉姐,那個工資表您簽字了嗎?”
莉姐說:“簽過了,等銀行一收假,你就去辦理一下,順便取點現金回來放在保險箱裏備用。”
那女孩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莉姐。”她肯定是知道莉姐拿錢給我用的,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和莉姐從公司出來,上了車,她拉開皮包,從裏麵拿出四遝嶄新的百元大鈔給我說:“豬頭,公司財務的保險櫃裏麵現金不多了,就先拿了四萬,你先給阿姨把手術做了,不夠的話我再取。”
我看著她手裏那四遝百元大鈔,感動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很悲哀,連自己的媽媽要做手術的錢都自己籌不出來。前年我被李振彪叫人打傷治療的錢是莉姐給我出的、家裏建房子她拿了十萬塊錢,現在我自己母親生病要做手術又是她拿的錢,不管莉姐怎麼想的,反正我自己是覺得自己太雞巴無能了。
我遲疑了一下,才接住這四遝子錢,這相當於我一年的薪水了。“莉姐,謝謝你。”我感激的看著她,深情的道謝。她卻笑笑,又有點埋怨地說:“你不要老是把我當外人好不好?”
我被她早已經感動了無數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才好,對她深情的笑笑以示謝意。這輩子我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陪在她身邊,不要讓她感到孤單。
莉姐在回去的路上問我:“豬頭,打算什麼時候帶阿姨去醫院做手術?”
我側過臉對她笑笑說:“莉姐,你沒給我拿著四萬塊錢之前我還確定不了呢,現在隨時都可以的。”
莉姐說:“那晚看見你在樓下打了那麼多電話,知道你很焦急的。要不然回去就和醫院聯係一下,看這兩天可以的話就去給阿姨把手術做了吧。”
我點點頭:“等一回去我給醫生打個電話問一下。”
和莉姐回到家裏的時候我媽一個人在客廳裏坐著沉思什麼,見我們回來,隻是回頭淡淡看了一眼,也沒說話。我知道她看見我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的在一起,心裏很不高興。
莉姐微笑著走過去說:“阿姨,一個人在家呆著很無聊吧。”
她給我媽倒了杯水放下,和她坐在了一起。
我把錢偷偷拿上樓裝進自己上班用的包裏,下樓去也在沙發上坐下來,給那天那個醫生打去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給我媽安排做心髒搭橋手術。醫生說隨時可以,先來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沒什麼其他問題就可以安排做手術了。
我掛了電話對我媽說:“媽,今天下午去醫院吧,給你把手術做了吧?”
她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我知道她是答應了。
中午吃過飯,我和莉姐,就帶著我媽去了西京醫院做手術。到了醫院找到那個主治醫生,他安排著讓我媽做了其他需要的檢查項目,和主刀醫生會診了半個小時,就開始安排給我媽做手術了。
我媽躺在病床上輸上了液,被推進了手術室,我看她的眼神有些恐慌,肯定是有些害怕。我在手術室外麵焦急的等待著,心裏挺擔心的。
莉姐看我坐立不安的樣子,就一直在一旁安慰我說沒什麼事的,現在的醫學都很發達的,做完手術阿姨再休息一段時間阿姨的身體就好了。
我原以為這隻是個簡單的手術,誰知我和莉姐一直在手術室外等了差不多五個小時,手術室的們才打開了。
主刀醫生從裏麵出來,我和莉姐連忙上前問他:“醫生,我媽的手術做的怎麼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邊脫手上的手套邊說:“手術很成功。”
我激動的說:“謝謝醫生啊。”
和醫生說完我就和莉姐進了病房,我媽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好像睡著了一樣,我叫了幾聲她都沒應。醫護人員過來說:“患者剛做完手術,還處於昏迷狀態,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會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