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樂不可支地笑,看墨國師氣急敗壞的模樣,還真是好玩有趣。
帝卿絕悠緩道:“你堂堂國師,隻要振臂一呼,街頭想送你回府的大有人在。”
她朝揮爪墨國師,表示告別。
墨淩塵望著馬車疾馳離去,氣得渾身發抖。
這夜,帝卿絕在書房,無邪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便起來飛去書房。
還是跟上次一樣,她蹲在門口偷聽,他與無風、無影好像在商討重要的事。
“大人當真執意提前開展我們的計劃?”無風問道。
“大人,屬下覺得時機尚未成熟,倘若倉促行事,隻怕後果……”無影擔憂道。
“大人籌謀多年,若因為倉促行事而事敗,那不是得不償失嗎?大人三思。”無風勸道。
“本相主意已定,你們無需再勸。”帝卿絕冷酷道。
“大人……”無風、無影不約而同道,還想再勸。
“本相知道你們擔心什麼。籌謀五年多,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不會倉促。無論現在是否時機成熟,本相都有九成把握。”
“大人是不是因為無邪姑娘才提前開展計劃?”無風問道。
“大人想給無邪姑娘名正言順的身份,才提前行事。”無影道。
“再過兩年,你們還是會說,時機尚未成熟。本相想做的事,沒有時機成不成熟這一說。”帝卿絕語聲冷酷。
無邪心神震動,他究竟在密謀什麼事?
他提前行事,做完他想做的事,隻為給她身份,與她廝守嗎?
此時此刻,她眉骨酸澀,心裏湧動著熱潮。
若是這樣,她更不能成為他的阻礙與軟肋。
不過,帝卿絕究竟在密謀什麼呢?
無邪回到寢房,等了半個時辰,他才回來。她咬他一口,變成姑娘,欲言又止:“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抱著她,掌心摩挲著她的手臂。
“方才你與無風、無影說的,我聽見了一些。”
“我知道你在外麵。”
“你們密謀什麼事?危險嗎?與我有關嗎?”她緊張地問,想從他的眼裏瞧出一點東西,可是他的黑眸太過平靜,瞧不出任何情緒。
“我密謀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要胡思亂想。”帝卿絕輕撫她的臉,“你也不要多問,你不知道,反而對你更好。”
“你要做的事是不是很凶險?必須要做嗎?”他這樣說,無邪更擔心了。
“雖然有凶險,但我籌謀多年,不會有事。”
“你是不是為了我,提前舉事?”
“你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拖下去。”他摸摸她的臉頰,溫柔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便是幫我。接下來我會很忙,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亂跑,盡量待在府裏,知道嗎?”
無邪點點頭,依偎在他的胸膛。
她知道,他說這些話是安慰她。
或許,他要做的事會掀起巨大的風浪,會危及他們的性命,可是她不怕。
隻要跟他在一起,她就安心,無敵。
……
接下來的三日,帝卿絕忙得不見人影,無邪睡著了他還沒回來。
夜裏,他回來後,總會把她抱在懷裏,親親她的額頭、唇瓣,一起進入夢鄉。
次日她醒來,身邊空蕩蕩的,被窩都是冷的。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想問,她相信他。
這日,墨淩塵來看她,看見她是姑娘,開心壞了,拉著她極力鼓動她上街逛逛。
無邪不想上街,坐在瓊庭懶洋洋地看書、曬太陽。
“無邪,這隻金鐲子送給你。我給你戴上。”他拉住她的左手,徑自把一隻金鐲套進她的手腕,“正好呢,真好看。”
“我不要。”她隻當他是朋友,不能接受他的禮物,她取下金鑲玉手鐲遞給他,“你快拿回去。”
“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要回來。”墨淩塵就是不收。
“你怎麼這樣?我又沒說要接受你的禮物。”無邪佯裝生氣,“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無邪,你就當作我送你的生辰禮物好了。”他的心悶悶地疼,她不肯收他的金鐲,說明了她的心思。
“我都不知道我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那就當作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們是好朋友,送生辰禮物是理所應當嘛。”
她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份禮物,叮囑道:“下不為例。”
墨淩塵笑得眼眸眯成一條縫兒,“對了,跟你說一件事。近來朝堂不太平,說不定又有一場腥風血雨。”
無邪水眸一眨,“說來聽聽。”
他說道:“太尉府霍家估計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