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兮說她的父親會去規勸那些大臣,他有辦法。”
“哦?”他冷笑,“宋國公想借此良機成為新朝的大功臣罷。”
“在大魏,國師府的威望高,還是宋國公府的威望高?”無邪饒有深意地問。
“當然是國師府威望高。你問這個做什麼?”
“既然宋國公有本事、有威望去規勸那些大臣,你身為國師,更有威望才對嘛。”她狡黠地笑。
“無邪,你變壞了,居然坑我。”墨淩塵無奈地笑。
“若你出了力,自然是大功臣,有不少好處。我這是幫你呀。”
“宋國公領了差事,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再者,這種事本就吃力不討好,我還是兩袖清風,做個閑散人比較好。”
無邪沒有再勸他,或許他有自己的苦衷、想法,或許他不想被人唾罵,被人詬病……
人各有誌,無法勉強。
……
無風找到玉璽,交給帝卿絕。
帝卿絕看著玉璽,溫柔地笑,沒想到無邪竟然把玉璽放在他們的枕頭底下。
她誤打誤撞,提前偷了玉璽,避免了有人偷走玉璽的意外,的確幫了他一個大忙。
這夜,他與無邪依然住在涵元殿。
她覺著今夜安靜得可怕,有點擔憂,“今夜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無需擔心,無風已經傳令下去,嚴密注意宮城內外的動靜,不會有事的。”帝卿絕脫了皂靴躺下來,把她摟在懷裏。
“對了,你打算重用宋國公嗎?”
“若宋國公此次能出一點力,也算替他的祖父贖罪。”他高深莫測地說道。
“你想利用宋家?”
“可以這麼說。”
“然後,真的封宋國公為左相?”不知為什麼,無邪就是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那就要看他的表現了。”帝卿絕陡然翻身,把她壓於身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她的唇。
遺憾的是,她真的變回小獸了。
無邪樂不可支地蹲在他的胸膛,軟萌地笑,一雙紅眸笑得眯起來了。
他揉著她,想喂她一點血,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睡吧。”
他把她放在錦衾裏,她在他雪白的臉頰親了一口,美滋滋地閉上獸眼,睡了。
翌日,帝卿絕放了那些孩子。
那些大臣看見孩兒、孫兒平安歸來,喜極而泣。
再一日,奏章如雪片般飛來,不少大臣在奏章裏表明自己的立場與心跡,歸順新朝。
不過,還有三五個冥頑不靈的大臣不肯歸順,知道大勢已去,為了家人的安危,或辭官歸田,或自盡在府。
宮人都忙著準備新帝登基的事宜,這日,無風來報,麵色沉重,“主上,宮裏發生凶殺案。”
無邪心神一震,過兩日帝卿絕就要登基了,怎麼在這節骨眼發生凶殺案?
“幾個死者?案發現場在哪裏?”帝卿絕冷沉地問,“傳大理寺卿了嗎?”
“傳了,大理寺卿正在趕來。屬下去案發現場看了一眼,三個死者都是宮女,無一例外地被挖了心。”無風回道。
“挖心?這太殘忍了。”無邪頭皮發麻。
“你傳話給大理寺卿,竭盡全力偵破此案,擒拿真凶。”帝卿絕吩咐道。
無風領命去了。
她喃喃自語,“什麼人會做出挖心這種凶殘的事?為什麼把心挖出來呢?”
帝卿絕沒有回答她,專心地批閱奏折。
家國政務總要有人處理,他責無旁貸。
一個多時辰後,大理寺卿來禦書房稟奏凶殺案的情況。
大理寺卿沈大人道:“帝大人,下官察看了案發現場,仵作查驗了屍首。三名死者皆為宮女,心被挖了,而且手法非常殘忍,幹淨利落,一擊即中。還有,不像是用利刃挖的。”
“那用什麼挖的?”無邪好奇地問。
“這……”他尷尬地看她一眼,這是朝廷大事,一個小姑娘家不能插嘴。
“說下去。”帝卿絕看身邊的女子一眼,鳳眸裏滿是寵溺,不過給她打了個眼色,要她不要出聲。
“是。”沈大人收回思緒,接著道,“據仵作推測,凶手應該是徒手挖出三名死者的心。”
“徒手挖心?”無邪震得渾身哆嗦,忍不住道,“手能入體,那得多大的力氣呀。再者,死者被挖心的時候還活著還是已經死了?若還活著,沒有喊叫、呼救嗎?”
他再次僵住,非常尷尬。
帝卿絕輕緩道:“她所說的,正是我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