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能進膳。”他拿起案上一隻精巧的玉瓶,遞到她的唇邊。
她不假思索地張嘴喝了,是他的血。
下一瞬,她變成姑娘。
無邪湊近他,用力地聞了聞,的確,他身上的熏香與夜殺的熏香,太像了。
可以說,一模一樣。
“這麼想我?”燕天絕猝不及防地抱住她,在她的頸窩嗅著她獨一無二的香氣。
“別鬧……”她試圖掰開他的大手,左閃右避。
他灼熱的呼吸彌漫在她的頸間,燙著她的身子,軟化她的筋骨,誘惑她的靈魂,讓她完全不能自已。
瞬息之間,她的四肢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我要問你一件事……你先聽我說……”
“嗯,你說。”他細細地啄吻她的雪腮,嗓音低啞無比,好似壓抑著無盡的念想與情熱。
“你這樣……我怎麼說……”她轉過身,試圖推開他。
然而,這正好落入他的“魔爪”。
燕天絕攫住她的柔唇,熱切地吮吻,瘋狂地掠奪。
無邪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有唇齒間的灼熱與霸道的封鎖。
他的氣息似天羅地網籠罩了她,困住她,她無處可逃,唯有一再地沉陷,沉陷……
他狂熱的索求,她無力招架,四肢早已軟綿綿的,腦子也暈乎乎的,似在雲端飛翔……
咚咚咚……
無風在外麵道:“陛下,午膳來了。”
燕天絕不得已放開她,“進來。”
無邪迅速坐到旁邊凳子,小臉緋紅如紅寶石,流霞曼曼。
看著案上都是她喜歡的菜式,她知道,是他特意為她準備的。
燕天絕為了夾了滿滿一碗的菜,“吃吧。”
她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他也餓了,不過依然優雅地吃著。
“稍後要沐浴,不要吃得太飽。”他又夾了一隻鴨腿放在她碗裏。
“我……不沐浴……”無邪嬌羞地低頭,使勁地吃。
“不沐浴,那就先歇息。”
“其實……我也不累……”
“就當我乏了,你陪我。”燕天絕伸臂把她的凳子移過來一些,長臂摟著她的纖腰。
“你這樣……我沒法吃……”她掰開他的手。
“快點吃,不然我就不讓你吃了。”他挑眉,曖昧地眨眸。
無邪聽出這話的弦外之意,悶頭吃吃吃。
不過,她故意吃得越來越慢。
過了半晌,忽然,燕天絕把她抱起來,她驚呼,“你做什麼?我還沒吃飽……”
“你吃飽了,我餓死了,怎麼辦?”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浴殿,她腦筋急轉,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可不能讓他輕易地得逞。
浴殿裏光影昏然,青色紗幔靜靜地垂落,似青色煙霧籠罩。
昏黃的燭影與水光交織閃爍,迷離瀲灩。
燕天絕不由分說地解開她的衣裳,無邪連忙按住他的大手,“我要問你一件事……”
“你問。”他的大手靈巧地撥開她的衣裳。
“你先停下來……”她捉他的手。
他拉著她走下浴池,不管身上的衣袍濕透了。
他自行寬衣解帶,“說吧。”
“那次道一真人把我變成妖獸,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無邪伸出雙手夾住他的臉頰,嬌蠻地問。
“隻是有點懷疑……”
“你就是不相信我!”她撅起小嘴,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我隻是有點震驚,沒有不相信你。”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燕天絕把衣袍扔到池邊,將她圈禁在池邊,“算我不對,你想怎麼懲罰我?不如我以身相許……”
無邪氣憤地推他,“鬼才要你以身相許!我懲罰你,不許碰我……啊……”
他扯開她濕透了的衣裳,她連忙護住,把衣裳扯上來。
然而,他力道太大,她根本阻止不了。
“你又欺負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又委屈又悲酸,長睫染了淚珠,當真是我見猶憐。
“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呢?”他緊緊地抱著她,鳳眸微閉,“以後我讓你欺負,欺負一輩子,可好?”
就這樣抱著她,感受她在懷裏的真切感覺,感受她的心跳與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一起的美妙,是他每日每夜都想做的事。
無邪眸光一轉,嬌蠻道:“好呀,我要欺負你一輩子。不過你還要補償我一樣東西。”
燕天絕低啞地問:“什麼東西?”
“等我想到了就告訴你。”
“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我才不想你呢。”
“當真沒有想過我?”他輕輕地解開她的衣裳,她毫無所覺。
“沒有!”無邪故意這樣說。
“看來我得加把勁。”
燕天絕陡然攫住她的嬌唇,瘋狂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