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位全身裹得緊緊的仁兄,一路匆匆向前,陸海和安芯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小心翼翼地盡量讓自己不被發現。一路上安芯都在留意路小北,按理說他也應該跟過來才對,可是一直跟到村莊,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難道說他放棄了?不太可能啊。到了村莊,那位全身裹得緊緊的仁兄在街邊的一家茶樓坐了下來,安芯和陸海也在同一間茶樓的找了個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人出現在安芯的視線裏。臉上有刀疤,不正是他們團夥的標誌嗎?安芯示意陸海留意,陸海也提高了警惕。果然不出所料,那人徑直向那位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去,走到他位置的時候故意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從旁邊走了過去。安芯剛想站起來追上去,卻被陸海拉住了。陸海向那個全身裹得嚴嚴的家夥瞟了一眼,示意安芯等他走了再動。奇怪的是,那位仁兄非但沒有原路返回,反而站起來跟上了那位刀疤兄。
安芯這才和陸海一起繼續跟著他,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本以為接頭的人拿到東西就會走掉,沒想到會跟上去,他們就隻能繼續跟著,見機行事了。他們很快就走出了小村莊,這是安芯從沒有來過的地方,這裏比倉庫那邊還要荒涼,大概是很少有人來的緣故,連路都沒有,他們隻能在過膝的草叢中艱難前進。最前麵的那個刀疤男一直都頭也不回地飛快地走著,跟著他的全身裹衣服的家夥跟他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緊跟著,安芯和陸海跟著他們倆,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突然,安芯被什麼東西拌到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陸海趕緊過來扶她,她連忙爬起來,免得跟丟了人。她剛想說自己沒事,一抬頭卻發現陸海後麵站著個臉上有刀疤的家夥正拿槍對著他的頭。安芯嚇得瞪大了眼睛,看著陸海的後麵,她發現陸海也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的後麵,她下意識轉過頭去看,一個冷冰冰的東西碰到了她的太陽穴——原來她身後也有人!
“你......你們什麼人?”安芯戰戰兢兢地問。“拿你們命的人!”“別亂來啊,我們是好人。”安芯覺得此時此刻說這話真是太逗了,都被槍指著頭了,誰還管你是不是好人。“哎呦,安然,你還記得我哥哥我嗎?怎麼,你又來旅遊了?”天呐,這個人居然知道安芯的別名,安芯抬頭仔細回憶這個似曾相識的麵孔,眼睛上有刀疤,這不是他們的大哥黑桃A嘛!“大哥,怎麼是你啊,好巧啊!”安芯顫抖著聲音說。“哈,上次你救走路小北,本事不小嘛,這次又落到哥哥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黑桃A用手挑起安芯的下巴,淫笑著指著陸海對另外一個人說:“把這個男的給我捆起來,免得壞我的好事!”“那這個女的呢?”指著安芯頭的人問,不過,說這話的聲音好熟啊!“一個小娘們能怎麼樣,哥哥我就喜歡在荒郊野嶺裏幹那種事了,哈哈。”安芯看著黑桃A惡心的麵孔,心想自己完蛋了。“是嘛!那哥哥你可要失望了。”隻見剛剛還洋洋得意的黑桃A突然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抓著槍的手也顫抖了起來。就在這時,陸海突然抓住他握槍的手,一個過肩摔將黑桃A摁在了地上。
安芯剛剛還覺得自己死定了,這會兒就形勢大逆轉了,跟做夢一樣。她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那位,全身裹著衣服,不是剛才接頭的人嗎?再仔細一看他的臉,居然是路小北!到底是什麼情況!
黑桃A被路小北和陸海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動彈不得。他嘴裏不服氣地罵罵咧咧,安芯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兩次侮辱自己的家夥。荒郊野嶺的別的不多,蟲子倒是不少,黑桃A的嘴又髒得不行,幹脆讓他更髒一點好了。安芯抓了幾隻蚱蜢、蟋蟀和其他的昆蟲,通通塞到了他的嘴裏,然後又用草團成團塞住他的嘴,讓昆蟲沒法出來。看著黑桃四生不如死的表情,安芯心裏別提有多暢快了!
“安芯啊,別鬧了,快過來!”是路小北在喊她。此時他和陸海正聊得歡,話說陸海這家夥平時一句話不說,碰到了路小北倒是口若懸河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到底怎麼回事呢?路小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陸海又怎麼會跟平時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