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環節,何深藍也是替李媛擋了不少酒。
之前戴婚戒的環節何深藍不自主的朝鄭沫陌的方向看去。
發現鄭沫陌開場的時候在,現在不在了,他以為她去洗手間了,也就沒有在意,實際上是因為大家說她上禮就上二百,不夠一個禮盒的錢,她不好意思就走了。
敬完酒,何深藍已經微醉了,身體搖搖晃晃的。
李媛關心的在他耳邊道:“怎麼樣,沒事吧?要不去包間躺一會兒,等散場的時候,出來打個招呼就行了!
何深藍搖搖頭道:“那不像話,這裏都是親戚朋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能不尊敬大家。
李媛一聽,心裏給何深藍豎起大拇指,有擔當的男人,女人最喜歡。
何深藍在大場麵上還是能夠控場的,新聞發布會上就是很好的例子。
像他這樣地位的人,肯定在場麵上一定要控住,讓大家都開心,哪怕自己一萬個不開心。
喝了很多酒。
時不時想到昨晚強吻鄭沫陌,心裏暗罵自己下賤。
肚子漲的不行,他和李媛他們打聲招呼,就去洗手間排泄一下。
剛進洗手間的門,他就看見鄭沫陌折返回來了。
何深藍注視著她,鄭沫陌瞥了一眼,就回到婚禮現場。
鄭沫陌回來的原因,是她剛才走的匆忙,自己的包忘了拿,返回拿包的,沒想到在洗手間外麵碰到何深藍。
二人都很尷尬,表麵上的客套招呼都沒打。
她在婚禮現場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包,最後才發現被保潔阿姨收走了。她又去保潔阿姨那裏找包,最後找到包就將近花了15分鍾左右。
返回到大堂的時候,她也去趟衛生間。
衛生間男女分開,但中間是隔一道牆,如果對麵動靜太大,這邊也是能夠感受到一點點的。
鄭沫陌正在方便,突然聽到對麵男洗手間發出咆哮的聲音。
不知道發生什麼,她連忙解決完就準備洗手撤了。
沒想到她在洗手的時候又聽到一陣比剛才還要撕心裂肺的嘶吼!
這一次她似乎聽清楚這個嘶吼聲和河深藍的音色很像。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回憶了剛才她折返進酒店到現在上洗手間,足足有15分鍾左右,這期間何深藍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
那就說明他一直在洗手間。
按照一個男人上大號的時間,最多六七分鍾,而且何總也不抽煙,不喜歡上大號的時候玩手機,況且婚禮現場需要他這個新郎官控場。
按照何總的做事風格,他絕對不會獨享上大號的時間。
再加上剛才一陣陣嘶吼聲。
鄭沫陌第一時間明白何總肯定哪裏不舒服。
果不其然。
男廁那邊人員攢動,都很緊張的看著何總上大號的隔斷。
有人緊張的離開,有人搖搖頭,不敢近身。
何總始終把隔斷的門反鎖。
地下一灘殷紅的血液。
何總頭疼欲裂,那種炸裂般的疼痛!侵襲到他身體的每個神經。
他雙手抱著頭,極度忍著痛苦,全然忘了下麵也在流血。
說明頭疼要比下麵流血疼的厲害。
這樣一對比說明頭疼很是鑽心。
都知道男人最怕下麵疼,但此時何深藍全然不顧下麵疼,隻顧自己的頭疼。近一步說明頭疼的實在受不了。
何總齜牙咧嘴的忍住有幾分鍾的時間。
判斷男廁的人都被他嚇跑了,且女廁的人有看熱鬧的心態也崩不住了,直接走了。
就怕看熱鬧看到自己頭上。
隻有鄭沫陌一直假裝洗手,等待著何深藍出來。
何深藍判斷裏麵沒人,他脫去上衣蒙住自己的頭,隻露出雙眼,跌跌撞撞的從衛生間隔斷踉蹌而出。
雖然衛生間沒人,但外麵看熱鬧的人比較多,有的人甚至都準備打120和110了。
何深藍扒開眾人,強忍著劇烈的疼痛,衝出人群。
飛快的來到大街上一個隱秘的地方。
鄭沫陌緊跟著他。
其他人隻是看看熱鬧而已,沒有緊跟其後。
何深藍終於忍不住,癱坐在地上,撕裂般的的叫聲響徹雲霄。
婚禮現場觥籌交錯,好不快樂,隻有李媛下意識的朝衛生間的地方望去。
最後為了控場,也沒有探究衛生間發生了什麼。
隻看見保潔阿姨打開男廁,剛才何深藍方便的隔斷裏麵扔了一套西裝,還有地下有一灘血。
保潔阿姨拿著西裝出來,詢問有沒有人認出來這是誰的衣服。
有同事一眼就認出這分明是何總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