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溫嫻咂摸了一下嘴裏淡淡的酒味,耳根發紅,坐在了厲如墨對麵。
她不是沒想過跑路,但實在對厲如墨的病心癢難耐,索性嫁了過來,好好研究一下這人的身子……不是……這人的病灶。
厲如墨看著她走神,餘光瞥見門外鬼鬼祟祟的人影,也端起桌上另一杯酒一飲而盡。
大好的交杯酒成了對月獨酌,溫嫻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她準備問問今晚怎麼睡的時候,厲如墨突然猛地起身掀翻了桌子,隻見他臉色煞白,汗如雨下,嘴唇烏紫,顯然是中了劇毒。
溫嫻隻是愣了一下,而後眼疾手快地將人扶到了床上,一手抓著他的脈搏,另一隻手扒開了他的衣裳,男人的胸口處隱約可見黑色紋路,煞是詭異。
溫嫻這一脈越斷眼神越古怪。
她拔下頭上的金簪,在燭火上烤了一下,隨後低聲對厲如墨道:“忍著點。”
比金針粗了不少的簪尖飛快紮在了厲如墨幾處大穴上,也順利封住了他毒素的蔓延。
不過短短片刻,厲如墨便恢複如常,胸口的紋路也盡數消退,沒等他說什麼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厲如墨的護衛闖進臥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新進門的王妃手握滴血金簪,王爺衣衫不整暈死在床,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溫嫻對他做了點什麼。
那護衛當即便將人擒住,冷臉道:“王妃以下犯上,行刺王爺,暫收押地牢,一切等王爺醒來再做定奪。”
溫嫻慢悠悠看了他一眼,也沒反抗,跟著人一路去了地牢。
隻在那護衛要走的時候問道:
“我餓了,能給我送點吃的來嗎?”
護衛沒有說話。
溫嫻又道:“總不能王爺還沒醒,先把我餓死吧?”
聽見這,那護衛才鬆口道:“等著。”
沒過一會,一小碟花卷和一碗熱湯擺在了溫嫻麵前。
她一邊唾棄王府摳門,一邊思索著厲如墨身上那詭異的症狀。
發作時忽冷忽熱,脈搏幾乎沒有,胸口處有大片的紋路,可隻要封住幾處重要的穴位,便又消弭於無形,好似是個全活人。
“有點東西……”
溫嫻一邊吃一邊興奮,她好久沒碰到這種疑難雜症了,這一回就是厲如墨趕她走,她都不會踏出攝政王府一步。
吃完花卷,她以湯代酒灑在地上,權當祭奠她那前世早去的師父。
“老頭,這回這個病人怕是不能帶過去給你過目了,不過沒關係,你徒兒能不能出師全靠這一票了!”
溫嫻幹勁滿滿,前世,沒等她出師,老頭便一命嗚呼,她苦尋多年也沒找到想要的疑難病人,卻沒想到會在穿越後遇見。
或許,這才是她穿越的原因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