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垂眸:“我家裏的情況,王爺應該清楚吧,我那師父比我爹對我都好。”
厲如墨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他知道溫嫻嘴裏一句實話沒有,但其實並不重要,每個人都有秘密,他無需要求她坦誠相待,隻要能確定她不是太後或者皇帝身邊的人就可以了。
想到這,厲如墨勾起一絲冷笑,想來太後和皇帝也不可能送個這樣的人到他身邊。
“王爺……王爺?”
溫嫻說的口幹舌燥也不見人有什麼反應,難不成是她編的小話本太精彩了?
厲如墨道:“本王姑且相信你,隻是往後你不可私自出這攝政王府。”
溫嫻擺擺手,端的是一副情真意切:“隻要能時時刻刻與王爺在一起,別說是不出王府,就是不出這間密室我也願意!”
厲如墨:?
溫嫻有些羞澀:“您有所不知,我師父曾經給我布置過任務,隻有找到世間罕見的疑難雜症並將其治好,才算出師。”
厲如墨難得有點好笑,沒想到這胡扯中可能還有幾句實話:
“所以你就看中本王了?”
溫嫻抿抿嘴,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那王爺,我能給您摸摸脈嗎?”
本來一件極其正經的事情,卻因為溫嫻過於嬌媚的麵容以及過於羞澀的神情而變得有些曖昧,厲如墨輕輕咳嗽了一聲,將手伸了過去。
溫嫻如願以償給他把脈,原本俏皮的神色也漸漸沉靜下來。
俗話說的好,不怕西醫搖頭就怕中醫變臉。
溫嫻越摸越覺得厲如墨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厲如墨有心試試她的功底,便出聲問道:“查出什麼來了?”
“查出……一個奇跡。”
溫嫻歎息:“您的症狀大約持續了二十年,易燥易怒,失眠多夢,發作起來身子一半如墜冰窟另一半如燃烈火,嚴重時還會出現幻覺甚至昏厥,不僅如此,您的味覺也應當時常失靈,有時候會耳鳴……”
這些還隻是厲如墨症狀中的一部分,剩下一小部分不算嚴重,溫嫻便也沒有說。
厲如墨慵懶的神色收起來幾分:“全中,你能治?”
溫嫻搖搖頭:“暫時不能,實話實說,我連你體內到底是不是毒都不能確定。”
厲如墨倒是能理解:“已經很好了,江湖上的神醫,竟說本王隻是憂思過重。”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溫嫻默默收回把脈的手,將目光落在厲如墨的胸前,腦海裏浮現出來的,除了那些詭異紋路,還有因毒發而沾了些汗水,緊實無比的胸肌。
溫嫻沒忍住咽了口口水,猛地搖搖頭,想把這些不正經的想法甩出腦海,強迫自己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王爺,要不咱們談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