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涵本以為自己是個還算沉穩的人,但是麵對何春花他就沒有那份冷靜了。現在的他突然間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當初他們在村子裏的時候永遠是何春花處處擔心他,而他則老神在在的一直在享受。
可自回到京城以來卻變成了他在緊張兮兮,而她則更加有持無恐的樣子。不過確實是有持無恐,因為肚子裏有著他們的孩子。
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自己出門找她,等到了那裏則看到她與一男一女走了出來。那位男子他沒有太大印象,但是確實見過。見到何春花皺眉,就馬上笑著道:“娘子,我隻是擔心你飲酒,這酒對你與孩子都不好。”
洪夫人做為女子見到這樣的美男總是要怔一下,但聽到他這樣講不由道:“餘娘子,你也懷有身孕?”
“嗯。”何春花臉默默的紅了。
而洪大少爺馬上道:“屬下,參見賢王,賢王妃。”說完一拉自己的娘子,兩人就這樣在街上跪下了。
“請起,兩位與我娘子是故交?”蔣涵神情淡淡的問。
何春花解釋道:“洪大少爺就是買你畫之人。”
“哦?”蔣涵早猜到他是誰了,也沒講什麼就道:“娘子這天將晚了,夜風冷還是早回吧,兩位先在此別過。”說完就拉著何春花走了,他從不認為天下間有這般巧的事情。
洪大少爺為人聰明也沒有去追,隻是認識便好了,以蔣涵的作風若追的太緊隻怕會惹得他不快。他與夫人相送兩人,何春花上了馬車道:“你又不放心我了?嗯?”
小丫頭,還學會威脅人了。
可是蔣涵卻沒有辦法與她冷著臉,就笑道:“不,是擔心。你現在與之前不同,懷著孩子十分辛苦。”
這個說法何春花十分滿意,路過一座府門時就聽到那裏亂成一團,兩隊人打打鬧鬧竟將路給擋住了。
蔣涵挑簾道:“怎麼回事?”
外麵的人道:“是程家與安家的人,似乎因為什麼事打起來了。擋著路,看來一時半會兒過不去。”
蔣涵道:“繞道吧!”
外麵的人剛答應一聲便聽著有人大叫道:“老爺來了。”
蔣涵則道:“是哪位老爺。”
“回王爺,是相國。”
“奇怪,為什麼他來這裏了?”何春花挑簾看去,不一會見著一位老人大模大樣的走進那座府中,道:“你們馬上將人交出來……”他怒極,竟然還帶了兵將來。
這時候打探的人也回來了,他在外麵小聲的將事情說了出來。原來程氏和離後一月有餘,沒想到竟然發現懷了身孕。於是他們去找了安家來以平妻之禮接了人進府,可是進府之後似乎與安奇相處不快,最後竟然導致流產。
相國聽了大怒這才帶人找上了安家,兩家人一邊護著一邊要討要安奇打一頓,然後這一來二去的兩隊人就打在一起。
“哈……”蔣涵隻笑了一聲,馬車已經轉了過來就要離開。
但是沒想到迎麵竟遇到另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竟然下了車來到了蔣涵的車前,道:“是大公子嗎?”
這個聲音,是程氏。
何春花的臉色就是一變,她將頭轉向一邊都不想與她講話了。這個女人其實也挺狠的,算計自己的相公又將自己弄成一朵白蓮花似的楚楚可憐。這邊哭那邊也哭,四處討巧最終自作自受。
蔣涵臉色也十分的黑,就道:“讓開了。”
程氏竟然不管是不是在大街的哭起來,泣道:“大公子,請你看在過去的情份上幫我作主。”
本來看熱鬧的人就多,這時候竟然都圍了過來。
蔣涵臉色又黑了幾分,最終道:“走。”
走的意思是要讓馬車在程氏身上壓過去嗎?何春花也覺得氣憤,她打開了車簾,對著外麵道:“這位程小姐,你是不是哭錯了地方,你爹在那邊呢!”
程氏咬牙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仍是蔣清的妻子,當初拋棄了生病的蔣涵嫁給蔣清的是你不是我,所以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不要弄得你好象是受害人似的,那對被你傷害過的人來講真的是太不公平了。”難得的沒有結巴,她講完了這些就將簾子放下,然後道:“去請相國大人過來。”
蔣涵原是怕她生氣才會急著將人趕走,沒想到她今日竟然這樣鎮定不由得嘴角挑起一點微笑。
“看見了嗎,這就是信任,信任知道不。”何春花瞄了蔣涵一眼道。
蔣涵嘴角一抽,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算了,自己何必與她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可是外麵的程氏竟然不動,拉著車子道:“大公子,你可記得我們的第一封信的內容嗎,你讓我保重,裏麵全是對我的關懷,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