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目光威曆的看著門口的一群人,但凡隻要被他目光掃過的地方,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光是眼神就能鎮住場麵,沒有足夠的威信是不可能辦到的,光是從這點就可以看出,王寒在學術界的威信還是挺高的。由於柳雲所處的位置靠前偏右,王寒的目光主要集中在人群集中地中間地帶,一時半會也沒注意到他。
監安司見到科舉考試的這幾個主要負責人來了,仿佛抓到了主心骨一樣,趕忙迎了上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淒色的大喊道:“各位達人,你們可要為我做主!”
王寒再次掃了一遍全場,才把目光移開,轉頭看向跪倒在地的監安司,看到監安司的慫包模樣,縱使脾氣溫和的他,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滿臉怒氣道:“你起來回話,你可知道,你這般姿態已經丟盡了我科教院的顏麵!真是屢教不改的廢物!如有下次,你就不用當這監安司一職了。”
王寒當著眾人的麵,毫不留情的劈頭蓋麵就是一頓責罵,監安司在眾多考生麵前下跪訴冤,很是影響科教院威嚴的形象,這就是讓王寒滿肚火氣的原因。
“是,大人!”
監安司小聲的應了一聲,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低下腦袋,大氣不敢出的立在一旁,等著王寒的問話。
“柳兄弟,這次你玩大發了,連王大家都驚動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張鬆遺憾的看了一眼柳雲,惋惜的搖搖頭向旁邊走去,他本來想收柳雲走小弟,可遇到這種事他還是果斷的選擇離柳雲遠點,萬一他也遭受牽連,豈不是捉雞不成反倒蝕把米。
柳雲嗬嗬一笑,輕鬆淡然的看著監安司的做作,也沒關心張鬆的異舉,本來兩人也就不熟,更談不上交情,張鬆這般舉動也沒違背什麼道義,離他遠點也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好責怨的。
監安司狼狽的模樣,讓柳雲不禁鄙夷的嗤笑一聲:“馬屁沒拍成,反倒拍到馬腿上了,真是找虐!”
別人不知這監安司的心理,可柳雲這個高材生還是看得出的,那監安司在這麼多人麵前對著王寒下跪叫冤,把這麼小的事情都交給王寒處理,無非是想給足了王寒的麵子,體現出王寒至高的權威,借此把王寒頂上最高的位置,原本以為王寒會因此對他另眼相看,可奈何他打錯了如意算盤,這王寒本就不是一個注重虛名的人,根部不買他的帳,這也難怪他馬屁沒拍成反倒惹得一頓罵。
王寒瞥了監安司一眼,嚴聲道:“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失態?”
監安司連忙抱拳彎腰,畢恭畢敬地道:“這一切都是一個不懂規矩的新生造成的,他當著眾人的麵辱罵下官,如果是平常我倒是能忍,可在科教院門口辱罵我,卻是不把教科院和大人您放在眼裏啊!”
監安司添油加醋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柳雲身上,連把教科院和王寒的大名都扯了進來,這樣一來,王寒不懲治柳雲都不行,而且他也順氣而然的成功脫身,不得不說,這是一箭雙雕的效果。
柳雲一聽監安司這麼一說,竟是頗為讚賞的點點頭:“這安監司雖不是什麼大官,可那城府卻不是一般的深,而且能把官場的5字真言,吹,捧,恭,弄,鑽,表現的這麼精道,可見他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可惜的是,他沒什麼腦子,拍馬屁也不分析下對象的性格,見誰就往上湊,難怪他都中年了,還在這當個看門的。”
王寒撫了撫胡須,頗為疑惑地道:“有這事?那個新生膽子倒還挺大的,竟敢辱我科教院的威名,實在是過分至極!不懲不足以明治。”
監安司急忙躬身諂言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還望大人明察!”
“那你指給我看看,到底是哪個小子敢如此大膽,如果他真那麼做了,我定是不會放過他,如果是你捏造謊言,我同樣不得輕饒。”王寒此舉不偏不倚,倒也公正無私,不愧是皇上欽點的國之棟梁,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