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對顧向昀說道。
“顧總，我跟你明說，我們都是飛達的老人兒了，公司什麼情況我們不知道？你就給我們一句痛快話。公司打算怎麼處理？反正這個虧我們不吃！”
顧向昀也察覺了司機對劉成的不滿。
他為了平息眾人的憤怒，當麵表明了態度，“最近幾天因為係統問題，造成的所有損失，完全由公司承擔。”
一句話，讓司機們的情緒，平息了下來。
顧向昀誠懇的態度，和本身做過的司機經曆，讓他跟司機們溝通起來，非常的順暢。
司機們也同意給公司時間，來解決處理問題。
接著，顧向昀就一頭紮進了公司網絡技術部，和程序員們一起忙了五個小時，處理修複了APP的BUG，完成了係統升級。
……
等他走出公司時，抬頭已經是夜色深沉。
他剛要去開車，迎麵劉成開著車，過來接他。
“顧總，今天的事情，我處理的不好，沒幫上你，還差點兒把事情搞砸了，我覺得……”
顧向昀揉了揉眉心，臉上滿是疲憊，還有些頭疼的跡象。
劉成是他提拔上來的，文化水平確實不高，隻是當初無人可用，才把他按在了分公司經理的位置上。
說起來，也算是趕鴨子上架。
劉成的能力，這段時間也暴露了出來，不少問題。
但是，顧向昀並沒有打算放棄他。
“劉哥，我今天特別累，好在事情都處理完了，公司造成的損失，不是某一個人的過錯，而是係統出現了故障，有問題我不怕，想辦法解決了就行。”
劉成有些不好意思，“管理是個費心力的活兒，我確實……”
今天出事情之前，他覺得自己幹這個經理，幹得不錯。
但出事之後，正好顧向昀也不在，他自己處理不當，搞不定那些鬧事的人。
再加上那些當初的好哥們，對他根本就不服，當麵撅了他的麵子，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說出的那句戳前同事心窩子的話，自己後麵越想越是後悔。
“我可能真就管不了人，我盡力了已經……要不，你……”
他想說把自己不幹了，但心裏頭，又舍不得一月比司機高出三倍的工資。
劉旭剛找了新學校，花錢也不少，他要是不幹了，供兒子上學都是問題。
因此，話到嘴邊，他又有點兒說不出口。
顧向昀靠在車後座的靠背上，仰了仰頭，緩解了一下脖頸的酸痛感，閉目養神了片刻。
也聽出了劉成的意思。
“真的不想幹了？”
他問道。
劉成支吾了兩聲，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我不是不想幹，是我沒幹好，沒臉繼續幹了。”
顧向昀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
“劉哥，旭旭在新學校，成績怎麼樣？”
劉成微微一怔，沒想到顧向昀轉了話題。
“哦，旭旭還挺願意學的，我回家，看他挺用功的，寫作業也挺認真，剛考了一個月考，成績全班前三。”說道兒子的成績，他眼裏露出了欣慰。
他可是每天都跟兒子念叨，好好學習，今後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