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說她是因為墮胎多次,又失了調養造成的。原來那個木勒,因為過了好幾年禁欲的生活,本身就變態的性格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芙公主嫁過去之後,每天都會受到木勒近乎變態的性對待。
木勒不想大欣的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芙公主每次懷孕以後,都會逼她喝下打胎藥。幾次三番以後,芙公主的身體徹底的垮了。等段亦琛帶兵闖進木漢的王宮,差點認不出她來。
芙公主回到大欣以後,皇上就在外頭給她蓋了一座公主府,讓她住在裏頭。皇上並不太管她,段亦琛和霍子祁念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一直在派人照看著她。而木勒,早就被腰斬了。
到了公主府,段亦琛拉著我走進去。剛到房門口,我就聞到裏頭傳出的濃濃藥味,聽到芙公主虛弱但卻尖利的聲音:“我不要喝藥!你們都給我走開!”
“公主,你隻有喝了藥,才會好起來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勸她,我想應該是禦醫。
看看這個情況,我輕輕對段亦琛說:“我不進去了,你去吧,我在外頭等你。”
段亦琛抱了我一下:“那你等我一下。”
說著他走進了房裏,“見過國公爺!”,裏頭傳出人們見禮的聲音。
芙公主的聲音響起:“你還知道來看我嗎?若是我不死,你是不是再也不見我了?”
“我最近很忙,再說,你也有很多人照顧,我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現在身子不好,還是聽禦醫的話,按時吃藥比較好。”段亦琛的聲音很平靜。
“你很忙?忙著陪那個女人到處逍遙快活嗎?你以為我快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咳咳!”芙公主說到激動處,猛地咳嗽起來。
“把藥喂她喝下去!”段亦琛吩咐。
一會裏頭傳出芙公主掙紮的聲音和侍女們手忙腳亂的勸說聲。我不知道那藥喝沒喝下去,可是芙公主忽然安靜下來,隔了一會,她猛地嚎啕大哭。
屋裏屋外一片寂靜,就隻聽見芙公主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好久好久,哭聲漸弱,侍女開始勸她別哭了。
我聽見段亦琛的歎氣聲,然後他說:“既是吃了藥,那就趕緊休息吧。我先走了,下回有空再來看你。”
“亦琛哥哥!”芙公主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哀求:“你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嗎?”
“我說了,下次再來看你。你聽禦醫的話,按時吃藥吃飯。”
“亦琛哥哥,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我好恨!恨我皇兄!更恨那個女人!是她搶走了我的幸福!是她!”
“荷婷,自己的幸福別人是搶不走的。若是你永遠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我想沒有人能幫的了你。還有,你自己的身子,若是自己都不在乎了,更不會有別人在乎!”段亦琛很平靜的說完,走出了屋子。
他出來的時候眉頭有些微擰,我對著他輕笑,他緊繃的臉慢慢舒展開,輕輕把我摟進懷裏:“我們回家吧,她暫時沒什麼事。”
我點點頭。臨走前,段亦琛又交代了公主府的下人一些話,然後丟下很多賞錢,才帶著我離開。
回程的時候,我坐在他的懷裏,感覺的到他的心情還是有些不太好。他緩緩說:“我來看她,你不會不高興?”
我嬌笑一聲:“我說我完全沒有感覺,你相信嗎?”
他怔了一下,然後也笑了:“我信。”
我摟住他的脖子說:“我隻知道她現在是個可憐人。你跟她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那個樣子,你肯定也有很多惆悵。可是她是她,我們是我們。我們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他笑著低頭吻住我,我愜意的享受這種每日不知道要重複多少次的親昵。
車子駛過熱鬧的大街,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忽地推開他的臉。
他不滿的看著我:“怎麼了。”
“亦琛,機會難得,我們去城郊玩一趟再回去吧。”現在孩子們都以為我們去辦正事,就算晚回去了也不要緊。
他果然兩眼放光:“好,我們現在就去。”
說著他就讓馬車掉頭,徑直去往城郊。
“念心,你現在也越來越淘氣了。”他的鼻尖輕蹭著我的脖頸。
我笑:“你不喜歡?”
“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都喜歡。”他壞笑著說。
我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看看你這個老不正經的。”
他哈哈大笑,然後狡黠的說:“不如今晚我們就在別莊過夜好了,省的在家的時候,老是被那個小壞蛋破壞我的好事。”
我說:“你那是好事嗎?明明就是在做壞事。”
他笑的更加開懷:“壞事就壞事,就這麼定了,今晚帶著我的娘子,去別莊做壞事!”
我跟著他一起笑,馬車飛快的向前奔馳,帶著我們的笑聲,灑滿一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