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潢書院,不論出身,不分貴賤,眾生平等,院規至高無上,是所有人的行為準則。
入學考核有三關,分文考和武考,文考有禮學和詩文,武考考騎射。
這次招新,共有三百餘人參考,但隻有一百人合格,可以入學,算是擇優錄取。
蕭蘭骨順利地通過三關考核,成為天潢書院的一名學子。
……
海棠小築。
雪袍公子站在書案前練字,美若畫卷也不自知。
狼七稟報:“卑職派人在靈州城內外找那位姑娘,但一無所獲。”
“那日在靈州,怎麼跟丟她的,你再好好想想。”雪袍公子越寫越快,筆墨滑行,龍飛鳳舞。
“那日卑職親自盯著那位姑娘,她可能察覺被人跟蹤,進了一家酒樓。卑職吩咐人守著酒樓的大門、側門,其他方位也有人守著。”狼七回憶道,“卑職在大堂等了半個時辰,那姑娘還沒從雅間下來,那些守著的人也回報說沒人出去過。卑職覺得蹊蹺,去二樓雅間一看,那姑娘不見了。”
雪袍公子擱下狼毫,“期間你看見有客人離開酒樓嗎?”
狼七點頭,“有三撥人離開,其中一個是女子。卑職仔細看了,那女子不是那位姑娘。”
雪袍公子了然於心,“那姑娘狡猾得很,你看漏了也不怪你。”
“殿下的意思是……”
“她應該易容了,你認不出她。”
“原來如此。”狼七恍然大悟,“殿下,還要派人尋她嗎?”
“不必。”雪袍公子輕輕地眨眸。
若那位姑娘是為了夜狂來到靈州,必定會來龍尾山。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叫聲:“大哥,大哥……”
狼七認出是六皇子慕子瀟的聲音,自行消失。
慕子瀟匆匆走進來,著急道:“大哥,琅嬅出事了。”
雪袍公子是龍淵國太子,慕淵沉。
他不為所動,依然雲卷雲舒地寫字,“她怎麼了?”
“琅嬅參加武考,插隊被阻止,那些新生很氣憤……”慕子瀟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著急道,“她跟新生比試,輸給一個新生,據說還是一位姑娘。另一個新生逼她跪地認輸,還逼她當靶子。”
“以她驕縱的性子,做出這種事,並不出奇。”慕淵沉淡漠道,“她的親哥自會教訓她,你擔心什麼?”
“琅嬅睚眥必報,一定不會放過那幾個新生。若她做得太過分,臣弟擔心會影響咱們龍淵皇室的聲譽。”慕子瀟憂心忡忡道。
“慕瀾鳳自會教她做人。”
“三哥和琅嬅一母同胞,臣弟就是擔心三哥心軟。”
“琅嬅闖了大禍,東方學監會把她逐出書院,父皇自會教訓她。”
“好吧,臣弟說不過大哥。”慕子瀟放棄了。
“本宮讓你打聽的事,如何了?”慕淵沉坐在茶案前,優雅地煮茶。
慕子瀟坐在他對麵,滔滔不絕道:“臣弟打聽到,此次招新隻有百人通過考核。暫時沒有發現南蜀國皇室的人來報考,東楚國有一人,明王楚玉珩。不過奇怪的是,他好像沒來參加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