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慕淩天拉她起來，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再敢說這種話，朕饒不了你！”
說罷，他重重地捏她的臉蛋。
她捂著臉，輕聲道：“疼呢。”
這些親昵的舉動，眾妃嬪看在眼裏，有的吃驚，有的錯愕，有的羨慕，有的妒忌。
墨蘭骨稍稍放心，陛下寵愛母親，是毋庸置疑了。
蕭貴妃不敢抬眼，沒有看見，好像明白了什麼。
思皇後是裝的！
這賤人，可真會演戲！
“陛下，臣妾有錯，但皇後娘娘……”
“你錯在哪？”慕淩天冷沉地問。
“陛下，蕭貴妃辱及皇後娘娘，以下犯上，是大不敬之罪。”墨蘭骨忍不住道。
“陛下，臣妾說的都是事實，是忠言逆耳。”蕭貴妃語重心長道，“臣妾隻想維護陛下的顏麵。”
“的確是事實。”慕淩天陡然抓起她的頭，森凜地俯視她，“當年那些流言蜚語，你以為朕沒有查過嗎？你以為朕蠢得讓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嗎？朕的顏麵不就是你弄掉嗎？”
“……”她驚駭得麵色劇變。
陛下，早就知道了？
他丟開她，好像丟棄一塊破布隨意所欲，冷厲道：“蕭氏對皇後大不敬，以下犯上，降為貴人，閉門思過三個月。”
蕭貴妃抓住他的龍袍一角，啜泣著哀求：“陛下，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不敢了……陛下饒恕臣妾這一次吧……”
眾妃嬪不敢動彈，不敢呼吸，身心凍住了似的。
思皇後回宮次日，陛下就嚴懲蕭貴妃，這是殺雞給猴看，還是清算二十年前的賬？
墨蘭骨覺得爽歪歪，真是大快人心呐。
而思皇後，容顏如雪，不為所動。
“滾出去！”
慕淩天拽出龍袍，嫌棄得根本不看蕭貴人一眼。
寂月攙扶蕭貴人起身，離開。
走了幾步，蕭貴人側身回望，但隻有側顏。
墨蘭骨看見，她的側顏冷酷而決絕。
從今往後，鳳藻殿和鳳鳴殿要鬥得不死不休了吧。
妃嬪散了，容姑姑帶墨蘭骨在鳳藻殿走走。
慕淩天拉著思皇後來到寢殿，坐下飲茶，“你猜到朕會來，故意裝弱，讓蕭貴人氣焰囂張，逼迫你，你就順理成章地借朕的手處置她，是不是？”
“在陛下眼裏，臣妾是那種工於心計的人嗎？”她委屈地撇嘴。
“若你寬厚善良，沒有心眼，如何坐穩皇後這個位置？”
“坐不穩就罷了，陛下可以另選賢能嘛……”
“你非要氣死朕嗎？”慕淩天捏她的下巴。
“臣妾就這樣的性情，這輩子是改不了，若陛下打算日夜與臣妾相對，那就隻能忍一忍嘍。”思皇後摟著的脖子，俏皮地笑。
“以前你溫柔恭謹，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以前那是裝的，現在臣妾隻想隨心所欲，不想委屈自己。若陛下不喜歡臣妾這種性情……”
“喜歡。”
慕淩天吻住她，急切而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