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碰”的一聲,客廳的玻璃突然破碎,一個長著翅膀,天使狀的物體飛了進來。
奧古斯特,下意識的把手探入懷中,豪爽、憨厚的麵容變得有些猙獰。
肖穆青的身體也突然繃勁,黑色的瞳孔瞬間成了銀白色,死死的盯著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而老人頭連也沒回,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依然看著坐在身邊的韓靈均。而這時的韓靈均同樣毫無動作,似乎真的睡著了一樣。老人又咧了咧嘴,笑容加深了幾分,心底也不由讚歎,這年青人的心性好沉穩啊。
飛來的“天使”看上去有些狼狽,他抖了抖身子,碎玻璃掉了一地。費勁地取下有些變形的頭盔,此刻他的摸樣像極了長著翅膀的聖鬥士。
“不好意思,我的飛行器在著陸時出了問題,大家好!我應該沒有遲到吧?”來人,一邊說話一邊把翅膀和身上的鎧甲脫了下來。
不一會,一個身穿燕尾服,中外混血的年輕人,來到了客廳的正中。
“我叫張少華,從紐約來,我代表父親向您老人家問好。”
老人隨意的擺了下手,示意他坐下。
奧古斯特聽到來人身份時,敵意不減反增,眼神更加凶力了幾分。
張少華本來想坐到肖穆青的身邊,可突然看見肖穆青銀光閃閃的眼睛,就很自覺的找了個角落坐好。
“啊!我他娘真的快死了!”老人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全部遺產,都會留給你們,不過能否繼承如何繼承,還要看你們能不能通過這次的考研。”
老人突然站起身來,從他皮包骨的腦殼上散發出了一圈圈微不可查的波動。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此刻的他很像電鋸驚魂裏的老先生——托賓。貝爾。
與此同時,除了老者以外的四個人,都在瞬間陷入了沉睡。
房門打開,“老板這是發來的資料”,剛才的胖大嬸帶著幾個白衣人走了進來。
“奧古斯特:俄羅斯某黑幫家族的繼承人,年齡三十歲,從小就受到地獄般的艱苦訓練,曾在一次戰鬥中徒手殺死過二十個訓練有素的士兵。”
“肖穆青:歐盟某位政治家的私生女,曾經用催眠術導致數十人精神錯亂後自殺。”
“張少華:美國某大財閥家的公子,從小就被當做試驗品,接受過多次人體改造。現成立了一家工作室,把動物與人的大腦互換,造出人形寵物進行販賣。”
“至於他,很抱歉,我們查不到任何資料。”胖大嬸看了一眼韓靈均。
“這次的實驗品質量還不錯,這個小家夥嗎,最新的產品就用在他身上吧,我很看好他。”
老人拍了一下韓靈均的額頭。隨手從一旁的箱子裏取出一瓶茅台,也不用杯子,打開瓶蓋灌了一大口
“老板,您的身體要緊,不能再飲酒了。”一個白衣人走了過來,勸說道。
老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如果這次能成功,我留著這副軀殼還有什麼意義呢。”
韓靈均等人分別被抬進了幾間不同的屋子。
老人又灌了一大口酒,歎了口氣,自語道:“哎,我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現在連味覺也退化得差不多了。”
他悻悻地放下酒瓶,“先把我放回療養器中,等他們有人達到要求,到時再叫醒我。”
老人脫掉了衣物,和骷髏別無二樣,這時兩個人推來了一個冰櫃狀的箱子,他慢悠悠地鑽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韓靈均打了個哆嗦,睜開了眼睛。四周一切都是白茫茫的,抬頭一看,身上落了差不多有一寸後的雪。他竟然在郊外的公路邊上睡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是那個好心人,給他蓋了一層扣大棚用的塑料薄膜。韓靈均急忙跳了起來,拍了拍腦袋跺了跺腳,發現渾身上下的零件都很正常。
他呆立了片刻,但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隱約記得回家的路上似乎是出了一場車禍,之後的片段裏有美女和勞斯萊斯還有手槍,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老頭。
韓靈均給自己做了個鑒定,腦子裏那些模糊的信息如果說是做夢還更靠譜一點。
他急忙從兜裏掏出手機,上麵的時間顯示的是2014年1月30日早上6:10分。今天過年,這並不重要,關鍵是早上他要去結賬領工資。
韓靈均四下裏找了一圈,見到躺在一旁的自行車,他拎起車把子,跳上了“飛鴿”。走形的車圈絲毫不影響速度,他向著酒廠的方向飛馳而去。
不到七點,韓靈均就到了廠子,又是滿頭大汗。
一起幹活的工人,陸陸續續已經到了。看大門的老頭是老板的親爹,他拿著一盒中華,先展示一圈,然後再挨個給在場的工人們發煙。
這是一群在科技時代,沒家世、沒學曆、沒技術的“三無人員”,大多都年紀輕輕,對前路不能說是“縱一葦之所如”但也算是“淩萬頃之茫然”。
韓靈均不愛說話,在這群人中間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但還是經常會有人過來糾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