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勇他媽並沒過來,黃毛念了一個銀行卡號,沒過多時他們便收到了,銀行那邊到賬的信息。
賀勇幾人連滾帶爬的剛走,一個西裝筆挺的外國人,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哈嘍”,他喘著粗氣,還不忘先打聲招呼。
韓靈均幾人正要上車,此刻便停住了腳。
外國人,先是說了幾句外國話,看沒人聽得懂,無奈地攤了攤手。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突然雙手捂住自己的下身,崛起臀部,做了一個瑪麗蓮夢露壓住飛舞裙擺地撩人姿勢,滿是胡子茬的臉上,含羞帶笑。
他見幾個中國人都愣在那裏沒有反應,於是又掀起上衣筆劃一套解腰帶脫褲子的動作。
……適得其反!
外國人急了,他挺起胸膛,像朗誦詩歌一樣,嘴裏發出了江河奔流的“嘩……嘩”聲。
“哎,同誌,你這是在表白嗎,好討厭啦……”此刻黃毛的聲音有些怪異,動作也扭捏了起來。
“他有神經病,你看他又脫褲子又唱歌的,我二大爺腦瓜子讓驢踢了之後就這個德行。”光頭說完,突然覺得有件事十分緊要,他解開褲子,對著幹枯的河道就開始放水,“等會啊,咱馬上就走。”
“哦,天啊!”外國人非常激動,他也急忙站好,做起了和光頭同樣的是事,一邊又打起了電話。
“親愛的湯姆,我終於找到了!看啊,這是世界上最大的洗手間,非常的高端、大氣、太上檔次了!我不是說過,要對我的肢體語言表達能力有信心嗎!啊,太舒服了!你們快來吧,不要憋壞了……”。
外國人解決完生理問題,充滿感激地抓住了正要上車的光頭,像是找到了知音,和他熱情地擁抱。
光頭突然感覺有些吃虧,他立刻用手往外國人的西裝上使勁地蹭了蹭。
兩人分開,老外解開上衣,用手指著自己的胸膛,滿臉希冀地望著光頭。
老外的襯衫上貼著一張美女的照片,韓靈均瞟了一眼,他赫然發現照片上的人竟是肖穆青。
黃毛突然捂住了臉,“啊!你竟然要那個禿瓢做你的女人!哼,太傷自尊了!”
光頭也瞪起了眼睛,想做一個全球通用的手勢,但一時間忘了,是伸食指還是中指。結果他把雙手攤開,在眼前晃了晃,“我發卡你十次!”
一輛紅色跑車經過,車上的人扭頭,向他們這邊瞟了一眼。
那媚態橫生的眸子性感的紅唇落在韓靈均眼底,讓他猛地轉身,然後飛快地衝了出去。
“喂——停車,把衣服還給我!”車上的人正是韓靈均在會所裏遇到的武媚,他邊跑邊喊。
武媚應該是遇到了急事,看上去有些焦躁。但在河道邊坑窪不平的小路上行駛,對這種底盤很低的車輛來說,就像是老太太跑百米一樣艱難,著急也無濟於事。
前方不知是哪位無良的司機在路中間,卸了一車的渣土。
武媚好不容易繞了過來,就聽見車子後麵“碰”的一聲。她感覺有些不對,拿出電擊棒,向身後捅去。
“啊,怎麼是你?”武媚的手被人攥住,這才認出,跳上車的人是和她有一麵之識的韓靈均。
“把……把衣服還給我,對了,裏麵還有我一個月的工資。”韓靈均氣喘籲籲,上來第一句話就是討債。
“哎,憐兒那丫頭做事真不靠譜,竟然沒消除你那天的記憶,這下麻煩了……”武媚抽回手,把電擊棒放好又猛踩了一腳油門。
“快點把錢還給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的小娃,媳婦還跟人……”韓靈均一著急差點沒把從黃毛那兒聽的台詞一股腦兒地念出來。
武媚險些沒抓住方向盤,“不就幾千塊,你至於嗎?”
韓靈均停頓了片刻,似乎在考慮問題,然後接著開口道:“快點還錢,你不還錢我們家老老少少十幾口子就沒法活了!”他發現自己實在想不出什麼新詞,所以隻好把台詞接著往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