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果不其然,一聲怒喝頓時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包括那個錦袍男子。
硬生生被人打斷好事,孫梓株臉上一臉陰霾。誰這麼不長眼睛,他辦事也敢阻止,不想活了。陰沉著臉剛想回頭,一柄剛到瞬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可把家丁們嚇壞了,俗話說刀劍無眼,要是孫梓株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的小命也就到頭了。
“少爺!”
“是他?”持刀男子正是城門守將的長官,許岩一眼就認出來了。
孫梓株似乎並不畏懼頸上的鋼刀,笑著道:“本公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呢,不過,你敢下手麼?看你的樣子也就是個7品小官,知道我是誰麼?”
“叮”,一手彈開頸上的刀,孫梓株拍拍肩上的灰塵笑道:“嗬,告訴你也無妨,本公子乃黃州台府之子,這徐州城的知州是我親娘舅。識相的給爺磕個頭到個不是,也就當沒這回事,也就過去了。”
那軍官皺皺眉。他的確畏懼眼前之人的身份,但充其量也就是畏懼罷了。可是,身為官兵,若不以百姓安危為己任,那豈不是愧對身上這身官服了。
“孫公子,你調戲良家婦女,觸犯刑法,小人還是要暫先綁你一時,等候大人發落。”說著,那長官從腰帶中抽出鎖鏈將孫梓株的雙手綁了起來。
孫梓株沒想到他居然不害怕自己的前途就此中斷,還敢用鎖綁他,礙於他身上有刀,隻得任他捆綁,冷冷的說了句,“你會後悔的。”
那軍官不畏強權到時讓徐豔有點刮目相看,更贏得了眾人的掌聲和讚揚。看來他的聲望挺高的嘛。
離開鬧市,許岩徑直走進一家當鋪。當初孑然一身從洞裏逃了出來,身無分文,隻有口袋裏還有一包黃南京和一隻火機,還有一隻手表。逃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餓,隻好去典當東西換錢用了。
再者說,他一身休閑裝與這邊格格不入,難免引人注目。
取舍了半天,許岩抽出一根煙揣在兜裏,把剩下的放在了櫃台上。“店家,你看看這些能抵擋多少。”
坐賬台的是一個年青小夥子,正劈啪劈啪撥著算珠,聽到許岩的問話,抬眼看了一下東西,後又低了下去。“一文不值,本店不受。”
他可真是惜字如金。“怎麼會一文不值呢,你在看看。”
“吵什麼,沒見我在算賬麼。去去去。”也許打擾了他算賬,小夥子突然發火起來,把許岩的東西從櫃台上認了出去。“窮鬼,什麼破玩意兒都送來。”
被小夥子輕蔑的瞧著,許岩突然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且越燒越烈。“肉眼凡胎,哼!”平靜的拾起地上的東西,轉身便要走出店鋪,卻被人叫住。
“公子,請留步。”
“何事?”冷冷盯著來者,半把胡子老長了,卻是一個老者,一身灰青色長袍,倒有點大師的感覺。
沈宮台,也就是許岩身前的老者,就是這家當鋪的店家。正在內堂清點貨物,便聽到外麵有人喧嘩,仔細聽來,確是自家剛請來的賬房先生的聲音。便急忙出來查看,正好看見許岩轉身欲走,遂急忙喊住:“這位公子,還請留步。剛剛我們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老夫責罰於他,不知公子需要典當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