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弟,怎麼辦?”粗喘著氣,呂兵知道馬上就到自己的身體極限了。不過他不能倒下,在他身後還有他深愛的人——娘子和岩弟。
許岩虛弱的抬起頭,支撐著疲憊的身軀躲在呂兵身後,而在他們身前則是一群餓到眼睛發紅的凶狼,天知道他們有多難纏。
三天,足足三天,這群狼從他們進山以後就一直尾隨在後,就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是不是給你來上一爪子。偏偏三人當中,柳氏重傷昏迷,許岩神魂受傷陷入虛弱期,光靠呂兵一人,就算有強大的星魂之力支持,但鐵打的身子也不可能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堅持的長久,三天,這已經是呂兵的極限了。
“沒辦法了,呂大哥,你還是帶著璿姐先走吧,我留下來抵擋一下。”許岩勉強將這句話說得連貫,陷入虛弱期後,許岩全身機能都會失去力量,甚至連說話,都要喘幾下。呂兵看著麵色蒼白的他,斬釘截鐵道:“不行,咱們現在是一家人,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娘子肯定也不同意。”
“小心”許岩驚呼了一聲,就在他們分神的一瞬間,一隻凶狼高高躍起,向呂兵撲去。
“去死吧”,一聲怒喝,呂兵一拳朝狼頭擊去。不過終究是力竭了,凶狼雖然被他擊中,摔倒在地上搖了搖頭又站了起來,向呂兵低聲嘶吼。這畜生也知道呂兵手上的力道笑了許多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受了那匹狼的影響,狼群漸漸將三人保衛起來,唯一的逃生之路也被斷絕,許岩的臉色開始發白,難道就要葬生於此嗎?
呂兵吃力揮舞著拳頭,將一匹匹躍起的狼擊倒,可是狼群向潮水一般連綿不斷。許岩盯著那個身影怔了一下,他竟然這樣拚命保護自己,自己到底欠了他幾條人命,今天索性就還了吧。
用樹枝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許岩咬著牙,拚命向狼群中央逃去,“呂大哥,快跑啊!”
聞到血腥味的狼群變得更加瘋狂,一連串撲向亂跑的許岩,得了空隙,呂兵抽身逃了出去,望著被狼群撲倒的許岩,呂兵隻能在心裏大喊,“岩弟,笨蛋啊!”咬了咬牙,呂兵還是轉身逃走了,身後傳來狼群分食的撕咬聲,呂兵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在滴血,腦海浮現過和這個開朗的小弟的每一個畫麵。他知道,許岩是在還他當初的救命之恩。
這個白癡,笨蛋,誰要他還了,一家人死在一起多麼榮幸,這個笨蛋。
“岩弟!”
一聲怒吼,卻帶了幾分哀傷和淒涼。
劫後餘生的呂兵找到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仿佛是人工挖鑿的,九曲十八彎,岔路很多,呂兵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岔道藏身。逃了許久,又餓又累的呂兵也不管山洞危不危險,靠在山岩上睡著了。
以一條手臂換了兩條人命,許岩覺得很值得,不管怎麼說,至少呂兵他們逃出升天了。可是許岩不明白,這群狼對他似乎很是忌憚,將他團團圍住,不時地發出低吼,卻始終不敢上前。
終於,一聲狼嚎,響徹雲霄,震得許岩耳朵疼。這會還能顧得上耳朵,這小子也夠沒心沒肺的。
狼群忽然讓出一條道來,一頭銀色狼高傲的站在了許岩身前。如果按照地球的狼的體積來算,這隻銀狼至少大出兩倍多。就是這樣站著,它的身高幾乎能和許岩齊平。
它站在許岩身前,高昂著頭顱,林中的微風吹起它額頭的一縷毛發,說實話,這頭狼長得確實不賴。許岩傻傻的想著,若是能騎在身下當坐騎,也許是一個不錯的注意。